“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他的嫂子。”
“你摸得还挺清的。”
“是我猜的。”
王盈乔嘁了一声:“你了解他这个人全靠猜是吧?他不给你说他家里的事儿?”
苏见青摇头:“我没问过。”
她也说不清,如果她主动问,祁正寒会不会和她讲。
王盈乔知道的反倒是比苏见青还多些:“周迦南跟我说,当年廖雨玫生孩子时早产,祁正寒出动警车大半夜为她开道。这事儿还挺轰动。祁正寒对她感情很深厚,他们好像是一起长大的。”
苏见青沉默不语。
一时间两种情绪交织缠绕心口。一边是愉悦,一边是绝望。
愉悦什么?他将永远不会得到她。绝望什么?她永远不会从他的世界离开。
她问:“为什么陪她生产的不是她的丈夫?”
“因为祁江岭太废物了,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而且他有赌瘾你知道吗,很多很多年了。常年在美国,很少回家。廖雨玫很会忍辱负重。”
半晌,苏见青“嗯”了一声。可以见得,周迦南真的嘴巴很碎,与他相比,祁正寒多么守口如瓶的一个人。
王盈乔知道一时跟她说那么多,她也不好受,便没有再提这件事。
苏见青闭着眼,轻轻握着王盈乔的手腕,梦呓一般慢慢吞吞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不能够冷静爱他,我一定会退出。”
她又睁眼看着王盈乔:“乔乔。”她喜欢这样亲密唤她,“不要不理我,我需要你。”
王盈乔无奈叹息:“我又不是臭男人,怎么忍心不理你。”
苏见青苦笑。
王盈乔岔开话题:“我给你说说我的初恋吧。”
苏见青点头:“好啊。”
她被扯着坐起来,房间里闷热,于是窗户被推开一条缝隙,她们抱着膝盖坐在冷热交替的风口,在这里交换青春乃至童年。
促膝长谈的深夜,不需要巧言令色,不需要虚与委蛇,不需要讨人欢心,也不用字斟句酌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