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上,没有几个地方的效率,比之军队更高,特别是在古代,更是如此,如果说裁缝这个行当,很少有男人插手去做的话,那如同生产硫磺皂这样的伙计,完全是工人应该干的事情,一百人同时专门生产硫磺皂,迸发出来的生产力,实在是太庞大了。
第一天,郝大通就上交了成品硫磺皂五千块,单单是豆油就消耗了一百斤,其他的消耗也不再少数,好在现在通州镇有的是钱,自然是不在乎这个了。
五天时间,郝大通已经上交了三万多块硫磺皂,而且硫磺皂的质量越来越好,整个通州镇,人手一块硫磺皂,每天至少需要用硫磺皂洗手,洗脸三次,朱杰已经下达了严令,哪个人胆敢违反军令,严惩不贷。
后面,每天硫磺皂依旧在源源不断的生产着,即便是舒信琛这样粗疏性格的人都有些忍不住了,消耗太大了,已经七天过去了,单单是生产硫磺皂,军营已经消耗了六七千斤生石灰,两千斤豆油,三千多斤减免,上百斤的硫磺了,耗费白银数千两啊!差不多,一天一千两银子,这样持续一个月的时间,上万两银子就都扔进去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止,工人们的生产速度越来越快,到后面,一天生产一万块硫磺皂都不在话下!单单是原料,就要耗费两千两银子!再加上拿下口罩的生产,现在通州镇扔进去的银两已经近两万两白银了!
只是,这两天朱杰哪里有时间天天扎在军营里,他还要处理顺天府疫情,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减产啊!更何况,朱杰已经接连下达了两道命令了,继续加大生产,必须在半个月内,生产出十五万块硫磺皂来!一个月生产的硫磺皂,不能少于四十万块!
四十万块!
舒信琛与杨承祖心疼的心里直骂娘,随着原材料的采购,这些东西都是步步上涨啊,大笔的对豆油、碱面以及硫磺等原料的采购,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京城的日常供应,不涨价才见鬼了,半个月时间,足够这些东西的价格翻倍了!
一个月时间,那就不是投入三万两银子的事情了,只怕没有五万两白银,都下不来啊!
舒信琛与杨承祖心疼,北京城中的朱杰,则是生怕他们生产的速度太慢。
六七天的时间,现在北京城鼠疫爆发的迹象越发的明显了!
朱杰在永定门临时构建的窝棚之中,已经住进了上千人的病人,全部都是流民以及北京城的老百姓,大量的人被传染,已经开始在京城之中出现了恐慌!
好在通州镇采购的草药已经到位了,朱杰一口气采购了各样的草药,数万斤,连家底都要花空了,平日里,这些草药可都是按照几两,沉思几斤售卖的,价格着实不菲,单单是这些药草就花费了数万两白银,通州镇的钱财不够,只能将流仙居的部分银子先挪用了过来。
草药一经到位,朱杰就让太医院的所有大夫开始紧急配置,一口气配置了上万包的药草,安排军中的将士以及京城招募的一声,专门给病患进行诊治,不得不说,这些汤药还真的是拥有神奇的功效,几碗汤药下去,病患鼠疫的病情就得到了遏制,神奇无比,不要说这些病人了,即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乍舌不已,这个朱杰太神奇了,不但打仗厉害,连治病救人都这样厉害,真的是一手杀人,一手救人,生死全在一人掌控之中!这是阎罗王转世啊!
朱杰以及神奇药草的名声不胫而走,整个北京城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朱杰的大名真正是妇孺皆知,有的人已经将朱杰的排位供放在了自己的家中,用来祛除鼠疫!
不过,即便是这样,即便是朱杰全力控制疫情,北京城的疫情依旧没有丝毫减缓趋势,毕竟鼠疫已经被老鼠以及病患带入了北京城,众多的病人已经开始发病,想要控制疫情,谈何容易?
非但是北京城的老百姓恐慌一片,连同北京城的贵族们都开始出现大面积的恐慌,鼠疫啊,已经有数百人发病死亡了,而且发病人数依旧在急剧上升!最要命的是,现在整个北京城都已经戒严,没有皇上的旨意与顺天府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北京城,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进入北京城,现在这些大臣们想要出去躲避两天都不可能,朱杰已经接连砍掉了七八个城门把守的将领了,全部都是玩忽职守,私自放人出城!
这要是搁在平时,屁事都没有,甚至连呵斥都不会有一声,这次就不一样了,朱杰完全就是大开杀戒,哪一个不遵从军令,杀!杀!杀!
北京城京营的将士与锦衣卫都已经被完全震慑住了,这个朱杰根本就是一个活阎王,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一旦惹他发火,那就会大开杀戒,心狠手黑啊!
这个时候,大家方才隐隐后悔,当初为什么拒绝皇上的劝捐了,真的闹将起来,北京城成为一片死地,大家都甭想活啊……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个好消息被朱杰放了出来——为了遏制疫情,防患于未然,朱杰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护具,一种药膏,护具需要每天戴在脸上,药膏,每天用来洗手、洗脸,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被鼠疫传染,连同草药一同向外出售!
最要命的是,最让朝廷官员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药草与药膏、口罩,朱杰面向贫民免费发放,只要是平民患病,免费医治,但是,朝中官员、京城富商想要得到,那对不起了,掏钱!
朱杰明码标价,一份汤药纹银五十两,一副口罩纹银二两,一块药皂十两银子!
勒索!
这是赤裸裸的勒索!这是明火执仗,比拦路抢劫还要卑劣啊,通州镇就是一窝强盗草寇,朱杰就是其中最大的强盗头子,山大王!
一个个豪商巨贾全部都愤怒了,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