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没想到瞧着斯文俊美的少年竟是这般凶残,余下的匈奴人登时吓破了胆。
&esp;&esp;急于脱身之下,一时破绽百出,再有同样急了眼的袁钊钰的加入,匈奴人登时节节败退。
&esp;&esp;不过几个回合,就一举成擒!
&esp;&esp;“宁姐儿呢?”袁钊钰红着眼睛道。
&esp;&esp;几名暗卫也是血迹淋漓,却是顾不得身上的伤,飞身就往湖中一跃而下。
&esp;&esp;看他们这般,袁钊钰如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踉跄,就坐倒地上。
&esp;&esp;难不成,又来晚了吗?却又茫然,为什么,自己要说“又”呢……
&esp;&esp;陆瑄却是抿紧薄唇,跟着暗卫纵身而下。
&esp;&esp;甫入水面的那一刻,心里却是一动,一个猛子扎下去,游鱼似的朝着荷叶深处而去。
&esp;&esp;他的速度极快,又是全力施为,不过瞬息,便到了之前感知到有微弱呼吸声的地方。
&esp;&esp;不意拨开荷叶的一瞬间,却和一张正攥着拳头准备扔什么的美丽容颜对了个正着。
&esp;&esp;“陆瑄?”声音惊喜至极。忙把手里的麻醉药扔掉,竟是不自觉扑过去,一下抱住陆瑄的头——
&esp;&esp;重生回来,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紧。若非养成了不管到那里,都要带些防身之物的习惯,蕴宁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esp;&esp;以陆瑄的身手,想要甩开当是轻而易举,却在听到蕴宁声音的第一时间僵在了那里,直到头被抱住,才傻傻的意识到,眼前这个突然变了一张自己不认识的脸的女孩儿,就是蕴宁!
&esp;&esp;呆在岸上的袁钊钰抹了把脸,入手一片粘腻——虽然是只旱鸭子,可等待委实太过焦心,竟是也要往水中去。
&esp;&esp;“钰儿,你要做什么?”一声呼喝忽然在身后响起。
&esp;&esp;袁钊钰回头,眼睛都红了——来的不是旁人,可不正是母亲、武安侯夫人丁芳华?
&esp;&esp;之前接到身边大丫鬟急禀,说是袁钊钰不知为何调走了所有护卫,还吩咐封锁周家所有进出门户。
&esp;&esp;丁芳华登时心惊肉跳——
&esp;&esp;这里可是周家。袁家虽显贵,周家老爷可也不差,堂堂工部尚书,又岂是外人能够随便拿捏的?
&esp;&esp;丢了这么大的人,周家不闹翻天才怪。
&esp;&esp;慌忙一边让人赶紧去禀告袁烈,以防意外之下会有什么不测发生,一边悄悄问清楚了袁钊钰去的方向,想着能悄无声息的把事情解决了更好。
&esp;&esp;不想刚一拐过来,入目就瞧见几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黑衣人和满地血迹,更甚者长子失心疯了一般,竟要往水里跳。心惊肉跳之下,再顾不得侯夫人的威仪,竟是一撩裙子,跌跌撞撞的就跑了过来,待至近前,更是死死攥住袁钊钰的手:
&esp;&esp;“钰哥儿,你要做什么?想要吓死娘亲不成。”
&esp;&esp;袁钊钰却是“噗通”一声跪倒,眼泪再也止不住——本想着待证据确凿之后,就把蕴宁才是侯府小姐的事告诉娘亲,再不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sp;&esp;这会儿却要如何张口,才能让母亲明白,她刚生下就被人抱走的女儿可能已经葬身在这冰冷的湖水之下?
&esp;&esp;丁芳华一下手足冰冷。长子本就生性稳重,这都多少年没见儿子流过泪了?
&esp;&esp;这得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会让儿子哭成这样?
&esp;&esp;刚要发问,不意一个侍卫忽然从水里冒出头来,指着远处,神情激动:
&esp;&esp;“夫人,世子,小姐,小姐还活着……”
&esp;&esp;“小姐?”丁芳华登时浑身发软,“珠姐儿,珠姐儿怎么了?”
&esp;&esp;明明前几日上,珠姐儿陪了祖母去山上礼佛,如何会在这里?
&esp;&esp;不想身后丫鬟忽然发出一阵惊呼。便是袁钊钰也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瞧着正从远处划来的那条小船,神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