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钊钰慌忙探手接住——老大可是说,务必要原物璧还的!瞧着聂清韵,神情焦灼:
&esp;&esp;“韵姐儿,你方才说的那位姑娘这会儿在哪儿?”
&esp;&esp;说道一半却又转头对聂夫人道:
&esp;&esp;“祖母,快让人请过来……啊,不,还是我和韵姐儿亲自去一趟吧。”
&esp;&esp;到了这会儿,已是认定,原来陆瑄口中让袁家偿报大恩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认定的韵姐儿,而是另有其人。
&esp;&esp;又联想到陆府管家的郑重,再有陆瑄平日里清冷的性子,由不得心一下提了起来——
&esp;&esp;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说不好和陆府有瓜葛。或者根本就是,陆瑄看重的人。
&esp;&esp;不然就没办法解释陆府管家郑重而古怪的态度,和特特转达自己的陆瑄的话。
&esp;&esp;这么一想,登时更坐不住了。
&esp;&esp;“莫急。”看长孙的模样,明显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聂夫人只觉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怎么把你急成了这样?”
&esp;&esp;钰哥儿可不是那等毛躁性子,平日里鲜少瞧见他这般忙乱。
&esp;&esp;袁钊钰无奈,只得站住脚,把方才和陆府管家去山上带回两个突厥人的事简略说了,“倒是没有见着陆大哥……可陆大哥却特特让管家传了话来……”
&esp;&esp;又举起手中项链:
&esp;&esp;“方才韵姐儿不是说,那突厥人往外掷刀的时候,差点儿滑到吗?十成十是踩在了这珍珠上……”
&esp;&esp;聂夫人再次接过项链,待得瞧见那整齐断裂的接头,也是大吃一惊:
&esp;&esp;“你说的竟是真的!我平日里只说,也就咱们府里的女孩,外柔内刚,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再没想到,却是天外有天,还有这等智勇双全的奇女子!”
&esp;&esp;这般说着,登时觉得之前孙嬷嬷所为大为不妥——
&esp;&esp;既是事先弄断项链,说明那姑娘已之前经察觉到危险,这般情形下,依旧站了出来,委实殊为可贵。
&esp;&esp;相反,倒是自家所为太小家子气了些。
&esp;&esp;想着招手叫来一个下人,低声嘱咐了几句,便率先起身:
&esp;&esp;“咱们一起过去瞧瞧。”
&esp;&esp;“祖母就不必去了。”袁钊钰忙道——
&esp;&esp;老夫人身份尊贵,堂堂武安侯府的当家夫人,等闲如何能劳动她老人家出面?
&esp;&esp;“祖母还不糊涂。”聂夫人摇头,“那姑娘,我是一定要见见的。”
&esp;&esp;若然真是如孙子所言,对方冒着性命危险,挺身而出,这般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自然值得自己另眼相看;或者相反,是个别有居心的,既是牵扯到陆家,可也要好好掌掌眼才是。
&esp;&esp;聂清韵在前,袁钊钰扶着聂夫人在后,一行人匆匆往外而去。迎面正好碰见孙嬷嬷。
&esp;&esp;瞧见老夫人和袁钊钰并聂清韵三人竟然亲自来了,孙嬷嬷明显吓了一跳,忙惴惴不安的上前施礼。
&esp;&esp;“孙嬷嬷,那位妹妹呢?你没把她如何吧?”聂清韵强忍住内心的焦灼。
&esp;&esp;“事情未查明之前,谁给你的胆子,唐突客人?”袁钊钰蹙眉怒道。
&esp;&esp;父亲每日里告诫自己,行军打仗也好,为官做人也罢,小心总是无大差的。切不可以为高人一等便为所欲为,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恃强凌弱,不独欺侮了旁人,也是轻贱了自己。
&esp;&esp;倒不想主子这般如履薄冰,下人却是如此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