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六七灵珠,但对今天所来之多数者,已是一二月奉禄,不算重礼但也绝对不算菲薄。
毕竟大多数人靠的还是奉禄,即使来的商户也不是大商,仅算刚入流者,能送十多枚灵珠的礼物也算大方。他们远比不得南山那些大户豪商,不能像曹如风们一出手就是一二百枚灵珠的重礼。
谢了恭贺、收了贺礼,柳武首席,众人入座,丝竹声中,行酒开宴。
宴席行进,酒酣耳热之际,柳武借口洗手,进了卫生间,换了衣服,带上新弄来的易容面具,在魏勇掩护下,出了主楼,来到楼下一幽静小院。
院内大型包间内坐着十几低阶修士,有武馆教头、帮派主事,有妓院老鸨、地痞首领,有江湖算命、乞丐小偷,有包打听有情报贩子,三教九流几无所漏。
众人虽坐一个包间,却多是单人独坐,相互之间很少交流相谈,有的还带着面罩,掩盖着真容。
他们都是柳武这些年做暗卫时,为掌握大楚地下情况而发展结交的江湖人士,正不正邪不邪,可说是他在洛京的地下网络、情报线人。
不过,他们大多数并不知道柳武的真实身份,只是以“戈爷”呼之——这是柳武在地下世界的化名。
进来之后,柳武先是出具了一面刻着“戈”字的云牌,让众人确认后,伸手按下众人的见礼,直接说道:“多日不见,有事不便。今日戈某有请众位兄弟来此,实是有事拜托诸位,要请大家帮忙的。”
在众人“许久不见戈爷相招,今日相请,有事但说、无须客气”应答声中,柳武掏出一打照片分发给众人。
众人看后,有几位说道:“咦,这不是暗门天损帮的师爷吗?他可是五十年来大楚有数的江洋大盗,被一众盗贼奉称师爷而不名呀。”
“对,是师爷。他不是已经被逮起来关在天牢吗?”
“对呀,都被关起来了,还要找他何事?难道戈爷想要找到那些巨额脏物的去处?”
“听说此人极其硬气,熬遍刑罚、唯求一死,不但将其门中脏事具揽已身,更是不供自己的同伙和巨额脏物去向,是个硬汉啊。”
……
柳武抬手止住众人说道:
“是,就是天损帮的师爷。虽然已经被捕十年,可至今未人清楚他的真正底细;虽受尽刑讯过遍酷刑,还是没人能从其嘴中掏出真实姓名、有无家室及众多脏物的去向。
现在我不想知道他的脏物在哪,只想知道他是否有无家室,家室人员何处。我相信以他个性,不可能不会没有家室,所谓熬刑求死最大可能就是隐藏此点。
别问我找他家室的原因,你们只要帮我去做就行。今天每人先付十珠活动经费,有提供有用情报者,戈爷我会重赏。诸位朋友可都明白?”
不问原因就去做事是地下江湖的规矩,所以大家听完后,先后离开,走前纷纷表示:戈爷大方,探听这些事情他们拿手,刑部不行镇国院不行,不太表他们不行,所以戈爷尽管放心,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必有结果。
完成今日的重头戏,柳武换回衣服重回主楼包间,陪着众人笑谈畅饮。
酒足饭饱,众人畅快辞行,柳武结过帐后,在众多礼物中挑出一些陆祺、江容和他能用得上的东西后,剩下的全部送给了嫂子。
这让杨氏高兴得合不上嘴巴,心中想着,小叔子看起来是懂事了,知道心痛哥嫂了,现在有了官身,听说那个什么专务还是个肥缺,要不那来这许多灵珠,这可是个金贵叔子,可不能便宜别人,我得好好寻思一下,让那个堂妹表妹啥子做他媳妇,给他套牢才行啊。
不知大嫂所想,谢过大哥的热情挽留,柳武三人乘着夜色返回天牢,交了蛟马,谢过马舍主事,回到灵仆寺,给陆祺通话问过龙龙现况,得到已经大安消息后,才上床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