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龙凡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而后眼神略带颤抖地扫了一眼灵夕。
“哼!”灵夕冷哼一声,不再搭理龙凡。
龙凡顿时如坐针毡,他最怕的可就是灵夕了。
“嗯,有过一面之缘。”龙凡随口解释道。
“我看没那么简单吧?”徐灵雪毫不留情地数落着龙凡。以前只有她和灵夕的时候,灵夕居前,她在后,她也不再说什么,叫他小卜,还真叫轻了,应该是大花卜、花大卜。
“好了,回归正题。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大家,我说的每一句都极有可能成为现实。”龙凡瞬间恢复严肃之态。
众人闻言,纷纷屏住呼吸,被龙凡的这番话弄得神色紧张。从夏紫宁刚才的那些话语,龙凡已经大致摸清了暗黑殿的阴谋。
“首先,紫宁兄,你所见到的父皇,并非你真正的父皇。”龙凡说完这句话,扫视了众人一眼,看到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其次,紫宁兄,你的皇族即将面临改朝换代。”龙凡再次说完,又扫了一遍众人,所有人都不再淡定,特别是夏紫宁,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最后,东荒有可能,往后再也没有所谓的一皇三宗多家族的格局,而是会被统一起来。”龙凡再一次抛出重磅消息。
这时,大殿内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焦急地等待着龙凡的下文。
“刚才给你们看的玉盘,你们所看到的那些人,乃是一个宗派,名为暗黑殿。你们也看到了有徐王府的人,有皇家之人,还有我龙氏家族的人,也有星辰剑宗的人,甚至我之前斩杀的两名青木门的人也是暗黑殿的。而站在高台之上的,是暗黑殿的殿主和副殿主,那个副殿主,想必灵夕你看得最为清楚,也应该知晓是谁了吧?”
“苏墨。”灵夕咬着牙,只吐出这两个字。其他众人一脸震惊地看着灵夕,而后又看向龙凡,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讲述。
“嗯,你们难道不觉得如此多各个门派的人汇聚在一个所谓的暗黑殿里,不觉得十分奇怪吗?而这些不过是在暗黑殿里值班的罢了,分布在各个大小家族、各个大小门派、各个地方的暗黑殿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数量之庞大,令人胆寒。你们觉得他们仅仅是为了建立一个宗派而已吗?”
龙凡说完,扫视了一眼众人,众人都感觉到大事不妙,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唯有灵夕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但她依旧未言。
“首先,大夏皇朝先崩塌,其次各个大宗门、大门派,都暗藏着他们的卧底,甚至一些大势力中,皆是重要职位,比如星辰剑宗的苏墨副宗主,这次年前应该是要推翻灵夕,对吧?”龙凡说完,看向灵夕。
“没错,年前苏墨联合一众长老准备推翻我宗主之位,幸好年前龙凡找到苏墨的贿赂证据,我提前将那些被贿赂的长老拉拢回来,这才扳倒苏墨副宗主,苏墨副宗主叛逃。”灵夕讲述了年前发生的事情,夏紫宁他们都还不知晓,听到这些,他们也是一脸骇然。
“倘若让苏墨当上了宗主,会是怎样?整个东荒,皇家和星辰剑宗都已被暗黑殿掌控,你们觉得黑鲨帮和青木门的高层中没有暗黑殿的人想要扳倒黑鲨帮帮主和青木门门主之位吗?即便没有扳倒,单单皇家、星辰剑宗、暗黑殿,他们会放过黑鲨帮和青木门不管吗?两个宗派,一南一北,三打一,随便灭掉一个,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龙凡说完,看着几人,几人都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言语。
“整个东荒仿若一个圆球,北边是青木门,南部是黑鲨帮,而暗黑殿所处之地就在大夏皇朝和星辰剑宗的中间,三大势力,连成一条对角线,直接将黑鲨帮和青木门两地分隔。即便黑鲨帮和青木门联合,暗黑殿随便先灭哪一个,另外一家也难以相助,远水难解近渴。想要过去帮忙,也要途径这三大势力的地盘,暗黑殿又怎会让对方顺利通过?”龙凡再次分析着整个局势和坐标,将暗黑殿地理选择位置剖析得明明白白。
“这也就是我为何认为暗黑殿想要先解决皇家和星辰剑宗的原因。只因刚好我得到秘卷,苏墨的计划才宣告破产。”
“为何所有的大小宗门、大小家族都有暗黑殿的人?其一,伺机成为家族的族长;其二,了解家族的各种动态,便于管理和掌控,也为后续的管理做好铺垫。只要哪个家族稍有异常,暗黑殿的人立刻便能知晓。”龙凡说完这些,不再多言。
“吁……”
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
“那,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李长宏率先结结巴巴地问道。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龙凡。
“时空塔,出来!”龙凡话音刚落,时空塔“唰”的一下飞了出来,众人看到龙凡手中的时空塔,都瞪大眼睛。
“龙凡,你怎会有如此神奇的宝贝?”李长宏满脸惊讶地看着龙凡。
“就你话多,这是我炼制的,我为何不能拥有?”龙凡不屑地瞄了他一眼。
“不是吧,龙凡,你还会炼器?”李长宏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不废话,要不是我故意不参加炼器,你以为你能拿外门器道第一?这时空塔是我年前在家族无聊时打造的。好了,不啰嗦了。”龙凡其实在外门时还不会炼器,纯粹是为了打击一下李长宏而已。
李长宏一下地下脑袋,好尴尬的有木有?
随后,龙凡将时空塔放大,把大夏皇帝夏宏渊放了出来。刚才龙凡故意打开时空塔的声音通道,皇帝夏宏渊在龙凡的时空塔内,清晰地听到了龙凡等人的议论。
“前辈,刚才的谈话,想必您都听清楚了吧,晚辈龙凡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吧?”龙凡微笑着看着站在大殿中仍有些茫然的大夏皇帝夏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