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虎闻言,跪走到江宏才脚边,抓着他的袍角说:
“老爷,这哪是私事,我们报案,少爷失踪了,怎么能不报案?”
“闸官署主事说过,江逸为救同僚身负重伤,已准其假回家休养。
他都回家休养了,那只能说明他重新租了住处,并不算失踪。
你们先不要急,我已经托了你们少爷的好友柳二公子去寻了。”
林代双闻言,回身对江宏才说:“小雪说,逸儿的那个好友柳二,不是个好东西。
他就是一个念了几年书的纨绔,你怎么能托他找逸儿,那样不靠谱的人……”
“闭嘴!”江宏才喝道:“我看不靠谱的人就是你们母女。
小雪说,小雪说,小雪说付高升哪哪都好,哪哪都行,付高升考上秀才了?
说柳二是纨绔,纨绔能考上秀才?
往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省得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你怎么能这样说小雪和女婿呢?”林代双柔柔弱弱的说道:
“小雪说,女婿那是生不逢时,没有遇到好夫子。
要是他有逸儿这样的好境遇,现在就是进士也早考出来了。”
说话间,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慢慢的坐到座位上,抽泣了起来。
“呵呵,真是妇人之见,你以为进士那么好考?
女婿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我这个老丈人还是知晓的。”
江宏才冷笑一声,对林代双说道。
他以前也跟林代双一样,像中了江丹雪和付高升的毒一般,觉得他们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自从上次江逸差点又被陷害,他前前后后想了很多。
尤其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赵怀愉被赶出榆山书院一事,让他似乎窥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细细思量,却让他心惊肉跳。
付高升躲在花厅外偷听,在听到江宏才说到他的时候,眼神微闪。
而后,悄悄离开了。
他回到与江丹雪的院子,对正在床上躺着吃果子的江丹雪说:
“丈人回来了,他说,你弟弟受重伤了。”
江丹雪猛的坐起来,头上搭的帕子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我弟弟受重伤了?伤的重不重?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江丹雪着急的掀开被子,就要下炕穿鞋子。
付高升拦住她,“不行,你这刚刚还病的不能下炕,丈母娘才走了才多大一会儿,你就活蹦乱跳的,不怕穿帮呀?”
江丹雪悻悻的转回身,倚着床头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