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河大步走上前,站在赵怀愉对面,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邪魅又狡黠。
少年身高颇高,已经略高出赵怀愉二指。
赵怀愉隐隐感到压迫感。
他往后退了一步,微抬眸直视顾星河。
不可否认,顾星河生得剑眉星目,异常出彩。
那又怎样?
谁让他得罪了自己的小外甥呢?
今天过后,他就会成为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要整治一个人,并不是需要让他死。
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痛苦的活着,才是王道。
赵怀愉冷冷一笑,“滚不滚出榆山书院,恐怕你说了不算。”
“那就不能搜身。”顾星河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
“哼,那就报官。”赵怀愉冷哼道。
顾星河点点头,“本少觉得可以,经过官府,那你不滚也得滚了。
本少记得,书院有规定,凡入狱者,不得为师。”
说罢,挑眉大笑,笑得异常的张狂不羁。
“好!”元景行被顾星河的洒脱感染,拍手说道:
“我等皆愿意被搜身,包括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含老鼠洞。
省得你们说我们相互串通,大家说是不是?”
“是!”其他六名学子同时站起,双手背于身后,高声附和。
赵怀愉心头一跳,真是省了他找借口全部搜身了。
于是,头脑一热,心一横,“本夫子突然觉得,不必报官了。
只要你们同意搜查,若搜出失物,你们除名滚出书院即可。
本夫子也不想为恶人,让官府给你们记上偷窃的底案,永世翻不了身。
嗯……若证明你们清白嘛,本夫子……自愿离开榆山书院。”
“永不回归。”顾星河笑着给他加了四个字。
这样的狗屁夫子,简直是污染了书院的气氛。
“永不回归。”赵怀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孙英杰立即奉上笔墨纸砚,温和的笑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顾星河和元景行给了孙英杰一个赞赏的目光。
就赵怀愉这小人,不立字为证,还真不行。
说不定哪天又从上面托人找关系以花样借口回来了。
“本夫子言出必行,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莫院长,两位夫子,你们就不管管你们的亲传弟子吗?”
赵怀愉给三人加上了亲传弟子四个字。
这本是成立这个小班后,夫子学子们私下议论的事,现在他说到明面上。
若莫恒知承认,那么,只要这八人当中有一人私德败坏,他的声誉就会大大受损。
若不承认,那就离间了他与这八人的关系。
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