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装作十分为难地说:“那我也没有办法,boss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琴酒呢,怎么没听到他说话,他不在吗?”
“大叔你这样真的很啰嗦哎。他在训练场。”
松田阵平没滋拉味地轻啧一声。
到现在三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前他太无聊就溜了,琴酒还在训练。
训练训练训练,这人就跟训练场过一辈子吧。
“那你……”
“都说了是因为训练场太久没翻新,完全激不起训练的欲望。”松田阵平冷漠道,“那个枪靶都已经被打成筛子了,你知道那种画面对一个有些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有多痛苦吗?”
“离的那么远,你能看到?”
“因为我要换枪靶。组织难道就不能安排几个人在训练场守着吗,这么大个基地没有一个后勤工作人员这合理吗?”
“年末了……”
赶业绩嘛,几乎整个组织的人都出去做任务了。
代号成员是,非代号成员更是,因为只有做了任务才有工资,也能让他们在这几个月的假期里过得舒服一点。
松田阵平突然听到门口一阵轻响,似乎有人在用钥匙开门。
他眼睛一亮:“他回来了,挂了!”
“哎……”朗姆剩下的话被电话线切断在另一边。
他看着手中的电话陷入沉默,早知道就不跟这家伙废话了,直接问他们打算去哪里不就行了。
朗姆唤来下属,沉重地说:“收拾好行李,订好去往世界各地的机票。”
安全起见,为了不在美好的假期碰上那两个败兴的小子,他还是不要在夏威夷待着了,还是全球环游更保险一些。
另一边。
松田阵平快速挂断电话,跑到客厅,琴酒正在门口换鞋。
“回来了?”
“回来了。”
琴酒应道。
外面下雨了,气温很低,他衣服和头发都是湿的,周身萦绕着一股寒气,进屋时发尾和衣角还在滴水,很快在地毯上洇出一小片阴影。
弯腰时,银发从黑色大衣上滑落,有几缕过长的落在了地上,再离开地面时地上留下了一道水渍。
松田阵平目量一下,说:“找个时间去修理一下头发吧,感觉又变长了。”
“嗯。”琴酒随声答应着。
他脱下湿漉漉的大衣,放在门口备用的衣篓里,打算待会儿让人去清洗一下。
然后他转身,一块干燥的白毛巾迎面盖在了他头上,随之一股很清爽的香气扑面而来。
松田阵平十分随意地给他擦抹发丝,然后问着:“怎么不打伞,车上没伞吗?”
琴酒:“就几步路,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