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士兵见瞒不过夏清歌,脸上一阵尴尬的笑容,夏清歌懒得和他继续兜圈子,加紧马肚,快速朝城内外闯了过去,守城士兵不过十几人,不过片刻功夫就被夏清歌打倒在地。
见顺利闯了出来,夏清歌不再耽搁,立刻策马狂奔,福州城门在她的身后越来越远。
在她行驶了大半日后,天色已经快黑沉下来,冬季的北方甚是寒冷,她握着马缰的手早已经被冻得不成样子,可如今她满脑子都是继续前行的决心,丝毫舍不得将时间浪费在半路之上。
即便她归心似箭,奈何座下马儿已经筋疲力尽,地面厚重的积雪让人寸步难行,再加上天公不作美,鹅毛大雪连绵不绝的下着,北风狂啸,似乎在极力嘲讽着她的无能。
正当她坐在一棵大树之下休息时,身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夏清歌双目瞬间睁开,站起身朝身后看去,片刻后,一行数百人的队伍由远及近,为首那位身着黑色貂绒斗篷的男子脸色阴沉的快速临近。
直到她的面前方才勒住马缰居高临下的对视着她”要走为何都不打声招呼!“
”走得匆忙,未曾来得及和你招呼一声!“
”何事如此匆忙?
凤云璃冷声询问,夏清歌却沉默下来。
后者见此冷然一笑“原本以为这一年多来,我在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可如今,听到那个人的消息,你仍旧是毫无顾忌的丢下我一个人跑掉,清歌,你真让我心寒!”
夏清歌心中一阵内疚,尽量温声道:“我欠你的此生只怕都无力偿还,可如今慕容钰时日不多,若我不会去,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他既然放你离开就是不愿你回去找他,若此时你回去了,他定然更不愿意见到你了!”
夏清歌目光坚定“就算他不愿意见我,就算是硬闯平南王府,我也非要见到他不可!”
凤云璃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你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夏清歌丝毫没有停顿的回答了他的话。
后者一阵冷笑,连连点头,面上却一阵阴霾之色“如果我不同意呢?”
夏清歌决然一笑,伸手拔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白净纤细的脖颈之上“出来之前我就做好了面对你的准备,云璃,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这一年我在福州过的很开心,对于你,我也曾觉得是该尝试着接受,所以,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我都当作无知,你背后替我安排的一切,我也都心声感激,若说此生我夏清歌最亏欠的,莫过于你凤云璃,可若我应该用生命去还的,莫过于他慕容钰,他用生命换我的生命,若他有事我必不会独活,所以,今天,你即便留我,也只是一具尸体!”
凤云璃沉默良久,他死死的盯着夏清歌,眼神内有深深的爱恋、痴迷、怨恨、可最后只是换做悲泣一笑。
“罢了罢了!你终究不是我的,我留你何用!在我没有后悔之前,立刻消失吧!”
夏清歌深深看了他一眼“谢谢!”
随即转身翻身上马,快速的朝白雪尽头而去。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站在原地的人神情犹如被丢弃的狼,孤傲悲鸣,清歌,若可以抉择,真希望用性命换你活下来的人是我,这样你就永远忘不了我了。
十日后
茫茫大雪已经是呼啸而至的第三天,越是到了年关大雪纷飞越是没完没了。
“咳咳咳…。咳咳……。”
“主子,您又咳嗽了,怎么开着窗户?切莫在让自己着了凉气啊!”
傍晚十分,夜幕临近,漆黑的屋内走入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仆,见那抹清瘦的身影就坐在窗前吹着冷风,心疼的立刻上前关了窗子。
“我没事!今个儿二十八了,陈伯也早些回去吧!”
陈伯朝慕容钰看了一眼,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如今天气越发的冷了,主子您还是回床上躺着吧!待会儿老奴让秦嬷嬷给您熬一碗汤药来去去寒气。”
慕容钰摇头“不必了,整日躺在床上,如今外面成了什么样都不知道了,还是让我看看吧!”
“下雪有什么好看的,主子,听老奴的话,躺回去吧!”
慕容钰并未听劝,转动轮椅朝桌子旁走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不想剩下的几日都是在床榻上度过,陈伯你是知道的,小时候我最喜欢在雪地里堆雪人了,如今这雪正是堆雪人的时候呢!”
陈伯站在窗口,一阵艰难的哽咽,沉默良久方才点头“主子想要堆雪人,老奴这就去准备,不过您一定要先喝了汤药才能去,主子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给您端来!”
慕容钰并未回话,陈伯急忙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见陈伯走了,放在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