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看,在木行之气如此浓郁的地方,竟然那成片的岩壁都毫无反应,连根小草都不长,这分明就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现象。
如果将整个赑丘的大阵都归拢来看,而非只看局部,就能够发现,其人为的阴阳控制已经达到了细微而苛刻的地步,颠阴倒阳的情形绝对不少,包括木行生发之气,竟然能与阴死之气相互转化,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如果说以山形为阴御于外,以水形为阳聚于内,毫无疑问这是设阵者将整处大阵的阴阳已经平衡到位且界定妥当了!最阳之处,可见是那大片水体的中央一点!大阵的阵核必然在此!
雷喜渐渐找到了该阵的脉络,心里也是很有些激动的。
他将这股喜悦之情强压下去,现在措姆不知流落何处,实在是不宜想得太多的。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这个布阵者的用心,看他的手段,简直有复死返生的能力。可是在封禁圈这里,雷喜能清晰地看出,这个布阵者显然是在忌惮着什么,他不惜工本构筑了这条石柱群,化阴为阳,且是木行生发的阳气,这种灵能源源不断地供应到阵核之中,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雷喜越是疑惑,就越觉得其中必有问题!
两人守着悬空车,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紧张不安地警戒了会儿,发觉远处迷雾聚合复散,如是者三,空中光芒先橘后橙,渐渐淡去,最终,即使浓重的烟雾也笼罩不住那逼人的刺芒,隔着很远,都能觉出一股炙炎过后的焦腐味……
雷喜皱眉看了一会儿,又拿着乾坤无定尺观察着四周,随即不敢确定地说:“子干兄,我看我那个阵并不是一无是处啊!至少,这个大阵受其影响,产生了猛烈的阴阳激荡……这本身就是个破绽哪!”
“该怎么做,你说吧。”
“子干兄,怎么样,愿不愿意陪我冒一回险?”
“难道……”
“不错,子干兄,我想折回去看看,现在这个阵式我唯一能找到的最大破绽已经出现了,如何还不能想到破解的办法,我们就真得考虑后事了,至少我没能力返到赑丘肛门那儿再走一遍的!”
“你就不能别再提什么肛门……”苏伟懊丧地挥了挥手,“折回去,折回去!老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雷喜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子干兄,别那么丧气,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坚决做到底吧,至少咱们还活着,不是吗?”
苏伟呆愣愣地望着他,嘴唇张了张,无力地一叹,干脆不说了。
这下,两人回去的路上,更是心情复杂到极点,一向能说会道的雷喜,此时也没了话,而是异常紧张地看着面前林立的石柱。
“全部是焦土了!”苏伟忽然喊道。
雷喜心神一震,他当然也看见了,才走了不多远的距离,面前已经完全是一片焦黑之色,开始有零零星星的人形焦尸倒毙其中。
再走了一会儿,越来越多死状凄惨的冥魑之尸,有些甚至已经碳化得极为严重了,焦枯的手臂甚至只剩下一个肉瘤状东西还粘在体腔之上!
两人相顾骇然。
冥魑这种东西,说起来很有点像雷喜曾经遇到过的阴性精魅,它们全由阴怨、凶煞这些负面的气息所组成,其所拥有的魂魄,更是像拼凑在一起的巨大补丁,可想而知能诞生出怎样凶暴残忍的生物了!
可这样一个东西,当被瓦解之后,又怎么可能仍能保持身体的形状呢?
就像在长号滩,当精魅被紫木阳火烧灼垂死之时,它们仿佛是干枯焦黑的,可一旦死透,立化脓液,消失殆尽,只遗留下可能存在的精力珠。
冥魑也是一样,这东西没有精力珠,但是同样会化作水,另外,冥魑的皮质与精魅不同,这些东西能像深蓝水妖的胶卵一样被保留下来,多用作炼制阴性丹药。
ps:久耀参加了幼儿园组织的活动~回来两条腿都断了!现在也算得上是大大班的成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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