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羽衣大氅,眉目如画的绝色女剑仙无奈地放下毛笔,扭过头来。
细长的眉眼舒展,柔声开口,却并非安慰,而是道:
“你打湿为师的衣裙了。”
哇……俞渔绷不住了,抱着辛瑶光的大腿哭唧唧,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回来找父母。
辛瑶光好气又好笑,轻柔地轻轻拍打着少女肩膀,说道:
“不就是输了一场,怎么就这般模样。”
俞渔将一张脸埋在女掌教裙子里,一阵乱蹭,闻言抬起头来,眼泡红肿,半真半假道:
“季平安他欺负人!”
辛瑶光神色无奈:“他又怎么惹伱了。”
俞渔告状道:“我之前找他询问修行问题,结果今天那洛淮竹各种针对我,绝对是季平安出的主意,他玩不起。”
辛瑶光哭笑不得,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下女徒弟额头:
“那你都告诉他了?”
“……倒也没。”
“那人家算计你什么。”
“我不管,反正若是没他在后头出谋划策,我稳赢。”俞渔耍无赖道。
辛瑶光无奈,她何尝看不出,这死丫头就是担心自己罚她,故意这样说,叹了口气,她道:
“好了,为师知道,这不怪你。”
俞渔顿时就精神了,“恩”了一声,不慌了,然后一阵诉苦。
无非是季平安此子用心如何歹毒,欺骗她十几岁的小同志……巴拉巴拉。
若是给神都民众看到,在外一副冷傲尊贵模样的圣女这般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辛瑶光抚摸着女弟子的头发,温柔道:
“这般说来,他还颇擅此道。”
俞渔鼓了鼓腮,哼哼道:
“他也就是嘴上会说,自己不也还只是个养气。没准下一轮就给人淘汰掉了,到时候看我怎么奚落他。”
辛瑶光笑道:
“为何不能是夺得魁首?”
俞渔摇头道:
“战术这种东西可一、可二不可三,越往后,留下的对手就越没有短板,就像他帮王宪那帮人晋级,但却不可能帮他们打败秦乐游他们,修行者,比到最后拼的还是硬实力。”
这话倒不是她故意贬低,而是普遍看法。
所谓战术,无非是针对对手弱点,放大己方优点,再利用些信息差。
可出奇制胜,却无法凭此获得最后胜利,各大宗门里,养气境界的厉害人物也不只有季平安。
只是因为名气大,得到了更多的关注罢了。
俞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