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拉着唐绫快步回屋,门一关,搂着他就吻。
也许是琳妃的关系,祁霄心里满是不安,不想让唐绫离开自己目光所及之处,更不想唐绫入宫见陛下。
唐绫被祁霄吻得就快喘不上气了,但他不仅没有推开祁霄,反而也勾着祁霄的脖子紧紧不放,越是窒息,心跳越快,他就越是满足。
祁霄终于松开了些,捧着唐绫的脸颊,擦过他脸上的绯红,看尽他眼中含情,美极了,让祁霄想把他藏起来,谁都不许看。
“陛下可有为难你了?”
“你怎知道?”
“他为难你了?!”
唐绫轻轻一笑,吻了吻祁霄:“并不算为难。”
唐绫将承明殿内他和陛下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祁霄,祁霄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唐绫揉了揉祁霄的眉头说道:“别发愁,这不是好事吗?”
“母亲并非病故之事内务府不会自己查,除非有人向陛下告发。”
这个人只可能是池越了,方太医可不敢做这引火烧身的事,十二和柳霜就更不可能了。
“这个一会儿你亲自问一问池越不就一清二楚了?他该有他的理由。”
祁霄微微扬眉:“你竟帮着他说话?”
“他不也帮着我混入西行宫?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总不过分的。”
祁霄有些意外,短短几日,他身边的人都似乎有许多改变。
“陛下只提问,最后并没有治罪,是何意呢?”
唐绫看着祁霄,眼神中忽然露出心疼和沉闷,他忍不住展臂拥抱祁霄,说:“我猜,是让你不要追究的意思。”
祁霄僵住了。
“这事情真要查,牵连的人会许多,能查出什么来谁都不知道,就算查到了昭妃头上,以你现在的力量,动不得昭妃和公孙氏。”
祁霄明白,他如果要追查,只会逼得内务府坐实青岚的“罪证”,陷青岚和唐绫于险境。
唐绫握着祁霄紧紧攥着的双手:“祁霄,陛下是在试探你我,那些话是单独说给我听的,或许他以为我会害怕,想看一看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少分量,能不能劝得了你。
或许他也想看一看,我究竟有多在乎你,会不会借机挑唆你与秦氏、公孙氏为敌。
或许他以为你会钻牛角尖,他会杀了青岚,大事化小,顺便给大周难堪。”
无论陛下意欲为何,重要的是唐绫和祁霄要如何应对。
祁霄无比烦躁,他自小连陛下的面都少见,一年到头加起来还不如这两个月多,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父皇,更不可能琢磨得透一个帝王的心思,这让他不由得生出焦躁。
唐绫拉着祁霄坐下,给他倒了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