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在这个时候又走进客厅。听到他的脚步声,两个男人就互相搂抱在了一起。伯爵进来的时候,他们仍然这样拥抱着。
“啊,侯爵,”基督山说,“看来您对于幸运之神送还给您的这个儿子并不失望吧。”
“啊,伯爵阁下,我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
“您感觉如何?”基督山转过去对那个青年人说。
“我吗?我的心里充满着欢乐。”
“幸福的父亲!幸福的儿子!”伯爵说。
“只是有一件事情还让我发愁,”少校说,“因为我必须马上离开巴黎。”
“啊!我亲爱的卡瓦尔康蒂先生,”基督山说,“我希望您赏脸让我介绍您见见我的几位朋友,我想您可以在见过他们以后再走。”
“我悉听您的吩咐,阁下。”少校答道。
“现在,阁下,”基督山对安德烈说,“把您的真实情形说出来吧。”
“说给谁听?”
“咦,说给令尊听呀,把您的经济状况说些给他听听。”
“啊,真的!”安德烈说,“您说到我的心里去啦。”
“您听到他说的话了吗,少校?”
“我当然听到了。”
“可您懂不懂呢?”
“懂。”
“令郎是说他需要钱用。”
“哦!您叫我怎么办呢?”少校说。
“您当然应该给他一点喽。”基督山回答。
“我?”
“是的,您!”伯爵说,同时向安德烈走过去,把一包钞票塞到青年的手里。
“这是什么?”
“令尊给的。”
“家父给的?”
“对,您刚才不是跟他说您要钱用吗?他委托我把这包钱给您。”
“这算是我的一部分收入吗?”
“不算,这是您在巴黎的安家费。”
“啊!我的爸爸多伟大呀!”
“别嚷嚷!”基督山说,“他不想让您知道这是他给您的。”
“我很理解他这种体贴的心思。”安德烈说,连忙把钞票塞进他的口袋。
“现在,二位,我祝你们晚安。”基督山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幸见到您呢?”卡瓦尔康蒂问。
“啊,对!”安德烈说,“我们在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这么与你愉相见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