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艺和她父亲的每一句对话,都犹如清澈的溪流般,清晰地流淌进了陈东东的耳朵里。
对于拥有着超乎常人敏锐听觉的他来说,想要屏蔽这些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原本这件事与陈东东毫无瓜葛,但一向古道热肠的他,实在难以忍受继续听下去了。
人们常言“可怜天下父母心”,然而,魏佳艺的父亲却丝毫没有展现出一丝父爱的温暖,这让陈东东心中愤愤不平。
而且,陈东东对自己的父母也略有不满。在他年仅十岁时,父母便离异了。
自此以后,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对他都不理不睬,不仅没有给他一分钱,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未曾打过。
即便如此,陈东东仍然认为,与魏佳艺的父亲相比,自己的父母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至少,他的父母不会将他推入火坑。仅仅因为这一点,陈东东就比魏佳艺幸运得多。
陈东东一把从魏佳艺手中夺过电话,对着电话冷冷地说道:
“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身为父亲,难道不应该想尽办法保护自己的子女吗?你不但不给女儿任何的庇护,反而为了自家的利益,将女儿推入火坑。”
“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你可知道,让一个花季少女远走他乡,背井离乡地前往千里之外的白云城,她的内心该有多么痛苦吗?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听了陈东东的这番话,电话那头的魏父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怒发冲冠地吼道:
“你算哪根葱?我魏某人做事,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陈东东云淡风轻地说道:
“马德华就是我揍的!你说我是谁?”
电话那头的魏父,听到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吼道:
“好啊!你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马家的人动手,你就是有十条命,也肯定不够死的!”
“识相的话,就跟我那忤逆女一起滚到我魏家,给德华和他家里的长辈磕头谢罪,说不定,马家还能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陈东东对魏佳艺父亲的品性实在难以苟同,对这种人,他毫无半点好感,于是极不耐烦地回怼道:
“马家算什么东西,也配让爷给他们道歉?你不妨再给他们捎句话,叫他们最好不要自寻死路,否则,我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他马家在龙城销声匿迹。”
魏佳艺的父亲暴跳如雷,怒发冲冠地嚷道:
“无知小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吗?在整个龙城,恐怕没几个人敢如此口出狂言,你以为自己有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在这里信口胡诌吗?难道你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吗?”
陈东东着实不愿与这般人啰嗦,面色冷峻地诘问道:
“听你这番话的意思,马德华那窝囊废,以及他的家人都在你们魏家喽?”
“他们现在就在我魏家,你若想过来叩头谢罪,此刻就可速速过来。”
陈东东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说道:
“嗯,如此倒省却我不少麻烦,我定然会来你们魏家,但并非过来向他们叩头谢罪,而是让他们给我叩头谢罪!”
陈东东话毕,甚至未等电话那头的魏父答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