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堂外边看着不大,但设计却很是讲究,进入以后七弯八拐,内里的面积却是不小。赵勇凭着经验一路向前,暂时还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安然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同样提高了警惕,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走了约有十几分钟,总算来到了教堂的尽头,这是一间祷告室,墙壁上挂着十字架,一件木质的小屋摆在房间正中央,与影视剧中的忏悔房一模一样。
“这里什么都没有!”安然上前两步观察了一下忏悔房轻声说道。
“没这么简单!”赵勇伸手轻抚着忏悔房上的木雕纹理:“教堂是宗教的产物,是用来给信徒朝拜的聚集点。这里的设计应该尊崇恢弘大气,简单明了,我们刚刚一路走过来,绕了多少圈子?有这个设计的闲工夫,干嘛不做成密室逃脱房间呢!”
安然一愣,这么严肃的时候突然开玩笑,还真有点儿赵勇的风格。
赵勇继续说道:“这个教堂的设计很诡异,暗合奇门术数的原理,若不是我学过一些术数,恐怕也走不到这里来,若换成普通信徒,应该到不了这里。这么诡异的一间忏悔室,其中必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这里或许还别有洞天?”
“嗯,也只能这么理解了,毕竟这里是伊西斯传回消息的最后一个地点,而一路走过来,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战斗的痕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里或许会有什么密道一样的东西了。”
“那我们找找吧!”安然说着,推开了忏悔室的门走了进去。赵勇也绕了一圈,走进了牧师的房间,两人站在忏悔室里仔细研究起这个小房间,寻找机关所在。
可找了一整圈,两人均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能够移动的东西都已经移动过了,甚至连木质墙壁都一寸一寸的检查过,搜寻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机关的东西。
“真是奇了怪了!”赵勇有些尴尬的抱怨了一句,刚刚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大波,怎么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莫非这个鬼地方还真是一间普通的忏悔室么?
安然暗暗偷笑了一声,随后从忏悔室里走了出来:“会不会密道一类的东西在外边,不是这间忏悔室?我刚刚观察过,这间忏悔室的摆放位置很奇怪,就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十分吸引注意力,但凡是外人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这个小房间。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个小房间就是秘密所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个上边,而忽略了其他的存在!”
“一叶障目!”赵勇喃喃自语了一句,若真是安然所说的这样,那么这个教堂的设计者实力非同凡响呀!
“我出去找找,你继续研究一下这间忏悔室吧!”安然淡然说了一句,随后推门走了出去。
月光从房门射入了忏悔室中,照亮了赵勇面前的一切,一丝不和谐感猛地出现在赵勇的心头,可待他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不和谐的地方在哪儿。他心中灵光一闪,立刻蹙眉思索起来。
“安然姑娘,帮我一个忙!”赵勇猛地叫住了安然。
安然一愣回头一望:“怎么了?”
“重复一次刚刚开门的动作!”
安然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一次,她回到忏悔室里,随后缓缓推开了房门。月光顺着房门的缝隙射入忏悔室,因为房门的遮掩,月光像是被一柄剑切割了一般,慢慢从忏悔室的一般蔓延到另一边。在月光填满房间一般的瞬间,那一丝不和谐的感觉又出现了。赵勇赶紧去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
“等一下,关上门,在重来一次,这次速度稍微慢一些!”赵勇急忙喊道。
安然微微蹙眉,却还是耐心的重复了一次开门的动作,这一次她将速度放的很慢,月光一点点侵占了房间的黑暗。即将侵占到一半的时候,赵勇立刻集中了所有的精神观察,而在月光与黑暗达到一个完美平衡的点是,赵勇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总算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设计这个房间的家伙真是一个鬼才,竟然能够利用人的惯性思维!”
安然被他突然跳起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赵勇嘿嘿一笑也不答话,而是将手放在忏悔室中间的木桌之上,顺着木桌的中央轻轻向下一划。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木桌的桌面,桌面的纹理顺着手指的触感反映到了赵勇的大脑之中,果然刚刚那一丝不和谐的感觉就出在这里。
“到底怎么了?”安然依旧不明白赵勇在搞什么。
赵勇依旧不解释,而是沉声说道:“安然姑娘,可否借你的飞刀一用!”
安然蹙眉,抽出一柄飞刀递给他。赵勇接过飞刀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银色的飞刀拨入蝉翼,却坚韧无比,纤薄的刀刃能够刺穿任何人的身体,实乃神兵利器。
“好刀!”赵勇不禁称赞了一句,随后单手握刀猛地向下一劈。
赵勇深谙华夏古武界百家之长,刀枪剑戟都有很高的造诣,这看似普通的一劈,却蕴含着数家刀界名门的刀法精要,既快且准,刀锋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了木桌的正中心的那条线上。拨入蝉翼的刀锋切入了木桌之中,而整张木桌却像是被劲力透体一般,整个从中间裂开,露出了一个横贯左面的缝隙。
“怎么会这样!”安然惊呼一声,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功力深厚,可仅凭一柄飞刀,怎么能够一下切开整个木桌?难道他的功力已经到达了这种超凡脱俗的地步?可仔细一观察,安然有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这条缝隙的切口太平整了,丝毫不像是被劲力震开的模样,反倒像是被一柄神剑一鼓作气切开一般。
赵勇松开手,任由飞刀被夹在木桌的缝隙里边,随后轻笑一声道:“果然如此,真是大胆的设计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安然不明所以,急忙问了一句:“这张桌子是你切开的?”
赵勇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我只是找到了这条裂缝,这张桌子本来就是从中间分开两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