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短不存在,哪有我揭的份儿?”
计闪闪振振有词。
谢子寅只得道:“其实,我在藏书阁见过你。”
这话是对傅长宁说的。
若说方才那茫然多多少少有计闪闪自己脑补的成分,那眼下的懵,就是真真切切的了。
傅长宁摇头道:“我不曾记得见过师兄。”
谢子寅道:“当时我在阁中抄书,为了不打搅其他弟子,鲜少现身,你没看见我是正常的,但我却见过你。”
那时他抄书抄得略嫌无趣,偶尔便也会观察文曲照心路中那些来来往往的弟子。
如同数蚂蚁一般,一个又一个。
当中勤奋者不少,但像傅长宁这种整夜整夜和衣席地而坐,恨不得和整个藏书阁中的书大被同眠的人,仍是少数。
见得多了,自然就有印象了。
“倒是后来没怎么见你去了。”
这话并无怪罪质问之意,只是单纯的一句问询。
“后来课多了,注意力更多分去了旁的地方。”傅长宁如是回答道。
简单寒暄几句,人员到齐,众人开始商量出发事宜。
首先,得先明确一下队长之位的归属。
谢子寅担任队长,这点毋庸置疑。
且不说这次的队伍本就是他组起的,光论实力,他也是在场中众人的第一。
实力排名第二的,是计闪闪计师姐,但她直言自己性格莽,喜欢打架不喜欢管事,这种事儿做不来。
于是,副队长之位顺理成章落到第三的于纤浓于帮主手里。
之后遇事,都将会以二人决策为主。
众人闻言皆无意见。
谢子寅温声道:“那就出发。”
一个黑白的太极阴阳阵出现在他手心,流动的符文如溪水潺湲,散发阵阵白光。
傅长宁认出那是一门唤兽的阵法,正思索这位谢师兄似乎没见画阵,便见三只漂亮而矫健的双翼白马,驾驶着沉如墨玉的玄色车厢从天外赶来。
伴随“吁”“吁”的声响,在众人面前停下。
从外边看去,车厢空间极大,长约莫二丈,宽则有丈五,九个人坐尤显得宽敞。
刘堂主等人有意吹捧几句,便夸赞这车马怕是造价不菲,连车厢外悬挂的风铃都是几石一根,师兄果真财大气粗云云。
“那没有。”谢子寅摇头,“这马车赢来的,没花钱。”
他语气诚恳:“我没钱了,这趟出门就是为了给自己赚点钱花来着。”
这话听得大家都笑了。
刘堂主摸着下巴:“那我也是给自己赚点钱花。”
老徐替于帮主说话:“那帮主便是为了寻求突破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