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注也下了,也没法再变更,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最后胜的是自己看中的选手了。
应星儿被程双遥抓壮丁,去安抚那些不满的外围弟子,这会儿才忙完回来。口干舌燥的她刚拧开水囊,就看到了两边的赔率。
她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这些人好没眼光,居然不压队长。”
面对她的忿忿不平,程双遥面不改色笑眯眯道:“是啊,不过没关系,咱们自己看得见就行。”
应星儿狐疑地看他一眼。
程双遥却已经转头去看比赛了。
“都压完了,接下来就认真看吧。”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折腾了这般久,其实台上也才将将过去半盏茶工夫。
又一番正面对轰过后,两人齐齐后退三丈,落定。高天晷面上略有薄汗,傅长宁则不动声色轻抬了下左胳膊。
――方才那声骨裂声,是她的。
“多谢师兄方才的指教。”傅长宁按下手臂,开口道,“于师妹体术方面,指点颇多。”
高天晷面上则带着淡淡的笑容。
“师妹虽修习过体术,却终究不是本家弟子,筋肉骨骼之间,皆有不凝不实之处,用于对抗外行倒未尝不可,只是对付我,到底缺了几分意思。”
不比先前的凝重,方才一番试探下来,他已经成功探了这位师妹的底。身为外家弟子,能将体术修炼到这个程度确实厉害,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台下传来阵阵吸气声。显然,高天晷这话证明了,方才一回合下来,占上风的是他。
傅长宁听了此话,却并不着恼,只道:“论体术,我确实不及师兄。”这是事实。
“但师兄也莫忘了,我并非体修。”
“接下来,也请师兄领教一番我的本家功夫。”
话落,万千藤蔓在她身后生根抽芽,碧绿漫天,比武台瞬间裂成无数块。
高天晷为避开裂缝后退了一步,结果猝不及防地被藤蔓偷袭,背后落了数鞭,还有几根隔着衣服缠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腕。
只是这点力道,对他而言就像挠痒痒般不痛不痒,他轻松拽住,将其扯断,边道:“师妹,这对我无用。”
他一拳朝地面轰去,轰隆一道裂缝,直裂到傅长宁面前,比方才藤蔓造成的还要深。
“师妹如果只有这般手段的话,我真诚建议,你继续跟我拼体术,至少――”不会输得那么难看。
声音戛然而止。
他皱眉看向自己的拳头。
点点绿芽在上边生根,转瞬吞噬掉手部血肉。疼痛开始向腕部进发的那一刻,他当机立断,用石封术封住了自己的右手。
他抬头向对面看去,神色有些沉。
“师妹好手段。”
“彼此彼此。”
傅长宁语气平淡,可此刻高天晷再看她身后的藤蔓,只觉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