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宁微笑望回去。
她并不打算参与这两人之间的权力争斗,但她更不喜欢自己被拉出来当挡箭牌。
有本事就自己争人心夺胜负。
否则,别怪她拆台拆太狠。
当然,也有部分人,并未明白过来傅长宁这话什么意思。
好在程双遥配合得越发得心应手,眼下,就适当地在语气中流露出一些惊讶来:“傅道友这话从何说起?”
傅长宁眨眨眼,不解道。
“难道隋道友不是先目光如炬发现这些人作的恶,然后才对他们出手的吗?”
寂静。
绝对的寂静。
这话该让人怎么接呢?
难道要说隋鸣远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就对无辜的村民下手?
可不这么说,难道隋鸣远出手之前,就真的知道这些人有问题了?
那简直是笑话。
瞧他说得多冠冕堂皇。
——这些人明明就有问题,他出手,问心无愧。
把果放在因前边,多理直气壮。
没把凡人性命放在眼里就是没把凡人性命放在眼里,扯什么替天行道。
在场很多人未必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做都已经做了,这时候再发现村民居然是恶人,自然是松了口气,罪恶感减轻。
总比承认自己无缘无故,对一群无辜凡人下手好。
要说他们都有多强的道德感,多在意凡人的性命,那也没有。
只是修士从小经受的教导就是,行事不得殃及、伤害凡人,不得无故对凡人出手,这又是归元宗的入宗考核,没人想给归元宗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才表现出了这般的高道德感。
否则就像隋鸣远说的,当真只有他一个人想这么干吗?这么好的邀功捷径,谁不想走?
傅长宁丢下这话就走了,没再看众人脸色。
程双遥紧随其后。
没多久,跟傅长宁同一小队那两人也跟了上去。
再一旁,七辛不知何时也已经消失不见。
这一下,就去了五个。
剩下的,包括隋鸣远和黄遗芳在内,一共八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隋鸣远自从傅长宁平静地指出他的问题后,脸色就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直至此刻,他方才艰难地挤出一句。
“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一开始并不是抱着“大守村村民肯定也不是好人”的念头去做这事的,他想的是,连村长都有隐瞒,其他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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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些凡人太过愚昧,觉得隐瞒一些小事无关紧要,又涉及自己的利益,就藏着掖着没说。
他是抱着从他们口中挖出更多有关妖祟的线索去的。谁知道,和妖祟有关的线索没找到,却挖出了一堆村里的丑事。
现在想想也是,凭凡人的眼界,能知道多少?能有妖祟的线索他们怎会不说,能让他们隐瞒的,无非是自家事而已。
可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黄遗芳质问他,他也气,就口不择言说了那些。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给说服了,于是越发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直至被傅长宁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