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对上闻笙的视线,道,“我觉得她做得不对。”
她执拗道,“我并不介意扶音顶着那神似你两分的脸,去做任何她自己觉得对的事。”
“但不要是为了我。”
南浔蹙眉,“我讨厌,她是为了我而将自己置于险境,就比如今日这样。”
“今日我及时赶到,齐曜才没有得手,但若我没能及时赶到呢?”
“我需要为她负责吗?”
她自问自答,“夺她清白之人不是我,我定然无法为她负责,可若悲剧已成,那她的清白谁来偿还呢?”
闻笙听着她的话,垂眸未语。
她懂南浔是想要表达: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南浔继续说,“我那日说了气话,我说我只是想要接触下齐曜他们,她就可以随意出卖色相,要是我命都要没了,她是不是都可以去出卖身体,去陪齐曜啊?”
她眸子微暗,仿佛还有着燃烧的怒气,看着躲在墙角的闻笙,暗哑道,“你当时没有反驳我。”
“所以,闻清禾,这才是我那夜真正生气的点。”
闻笙身子一僵,而后是止不住地颤抖,她侧目躲开那双炙热的眼睛。
那夜她并没有听出南浔话里的含义。
如今,南浔直白地摊开来说。
她不确定。
她不愿再见南浔上一世那般的悲惨。
若这一世也注定无法更改结局,不过一具身子罢了。
见她这模样,南浔双目发红,咬牙道,“若有那一天,我情愿你杀了我。”
“你胡说什么!”闻笙斥她,怎就总把杀啊,死啊的挂在嘴边。
她是嫌她的心还不够痛的。
“我没胡说。”南浔往前行了两步,“闻清禾,我既入了朝,也不敢保证这一路都是顺的。”
“成与败不过各占一半罢了。”
“但我既选了,便是输了,我也认。”
“但若我输了的那日,或是我堵在半路上前不得,后不得的时候,你若敢像扶音一般,为我委身去讨好谁。”
她看着闻笙发僵的身子,“我定一刀死在你面前!”
“南浔!”闻笙浑身止不住地发颤,眸子中的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掉,“你疯了!”
“我还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