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笑,笑的他眼前一片桃花。
他着急了,忙道,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们成亲吧。成亲以后就天天在一起,你可以每天都在这里看书,我每天都陪着你。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一起过年,一起游街,一起看花灯,一起猜谜,一起看月亮,一起看星星。我们一起活到很老很老,活到牙齿都掉光了,头发也掉光了。我还是每天配你看书,每天练剑给你看。好不好?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梦幻,仿佛被他的话打动。
好。她说。
等待他们是狂风暴雨,爹娘不同意他们的亲事,无论他如何哀求,如何承诺也没有办法。爹娘要为他找的是门当户对的亲事。那个从小没人管,还以为不知何时会死在后花园的小女孩,从来都不是他们的考虑对象。
那个时候,十二岁的她穿着淡黄色的襦裙,好可爱好可爱的走过来。她牵着他的手,跪在爹娘面前。她说,对不起,我们要成亲的。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会死。那样的话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尤其她满脸的无所谓,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而他喜于她积极的反应,觉得他们就像戏文里说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那一刻他胸中豪气万丈,觉得可为佳人千刀万剐死而无憾。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并抱住她,说,你们如果不同意,我们就死在一起。
大人们终于妥协了,她十三岁的时候,他们订婚。她十五岁的时候,他们成亲了。婚后三年的生活,对他来说美好的就像一场梦。她却在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不久,就失踪了。不对,不能说失踪,她还记得寄信回来,虽然他从来不看。她是离家出走……
他不懂……为什么?
就那样呆了半晌,他叹口气,站起来,将信丢回去,走出房间。
………
“爹──”
一走出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了过来,白畅意顺手接住。
“萍儿。”
小女儿已经十岁了,被他宠爱到无法无天,依然天天撒娇。
他对女儿笑,那种笑容中包含了父亲对女儿最大的宠爱,仿佛天下之大没有什么不能为她找来:“怎么了?”
“哥哥欺负我。”小女儿把脸埋进他的脖子,全身扭来扭去,声音怅然欲泣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只是露出的小脸却写满了得意和笑容。
“好啊,哥哥居然欺负妹妹了,这还得了。看爹爹收拾他!”
白畅意自然满脸恼怒,做戏做到十足以博女儿欢心。
小女儿果然咯咯直笑。只是一路跟来的小男孩有些不乐意:“妹妹又不用功念书,先生都生气了。”
“什么先生?该对我女儿生气?不饶他。”白畅意竖起眉毛,小女儿更是开心的直拍手。
小男孩翻个白眼,非常不以为然。
“爹,你太宠她了。若是娘亲还在,一定不会这么宠她。”
白畅意脸色稍凛,但很快微笑:“你娘会比我更宠她。”
白畅意的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十二岁叫做白枫,小一点的女孩十岁叫做白萍。孩子一懂事发现家里少了个人,还是最重要的人,总是要问。开始白畅意总是说等长大了再告诉你们,只是孩子性子急三天两头的问,白畅意怒了,于是说你们的娘死了。虽是一时气愤,但他后来一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就骗他们说,你们的娘在生下白萍后就病死了。
白畅意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孩子,也亏他好好的把这两个孩子养大。上门劝亲的媒婆随着他家中财富的增加也越来越多,让他不甚其烦,虽然想过再娶,只是怕新来的女人会对孩子不好,不做他想。就算少一个女人,他也可以好好的教养孩子。只是偶尔孩子们的语言和眼神里总会有着对娘亲的幻想,让他不忍。很多次,他都想把那些信件拿出来给孩子们看,但他怕自己会受不了,也怕向两个孩子解释为什么,便次次作罢。
“枫儿……”
“怎么了,爹?”
他冲动的张了张嘴,觉得那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依然什么也没说。
“爹?”
“没事。”他笑。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去了。
想不出标题
大概是从小就少了娘亲的关爱两个孩子较之常人家的孩子更独立,白萍虽然在父亲面前极其所能的撒娇,但也性格坚强,白枫作为哥哥更是在白畅意对男孩严格教育的准则下,少年老成。近一年来全国上下为准备公主出嫁的事情虽称不上是焦头烂额,也可说是人人参与吧。在那些彩礼中,就连白萍也做了一副自己的绣品,白枫则跟着木匠师傅们用昂贵的沉香木做了一张梳妆台。那桌子做好后,白萍一看就不行了,挖空心思,撒娇赖皮,耍尽一切花招想要据为己有,白枫无奈,只得跟着师傅们又做一张新的。
白畅意一直希望白枫继承自己的衣砵,从小就教导他经商之道,白枫虽然学习很认真,但是他本身对手工业比较感兴趣。毕竟,亲手用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的乱七八糟的材料做出一样又漂亮又好用的东西,感觉真的是非常好,只是他不怎么敢对爹说。他知道他爹对于商人地位如此之低是非常气愤的,他爹不喜欢农民,不喜欢做手工业的,最讨厌的当然是当官的。每次说起那些官员,爹爹总会脸色大变,尤其说起朝廷官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