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顾衍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不忍,转头催问丘云子。
丘云子走到一旁的矮几上提笔唰唰写了半页,交给身后的长亭:“去我帐子里,叫我那小药童将药拿了去煎,半个时辰后端过来给夫人喝下。”
这才起身到顾衍身前禀道:“夫人旧伤无碍,新添了些小病症凑在一块,来势汹汹,加之夫人体弱,才会这般难受,须得好好将养两日,按时喝了药便可。”
顾衍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却同十七吩咐道:“休整三日,去安排防卫。”
红豆侍立一旁,对丘云子问道:“丘神医,奴婢方才使人熬了姜枣茶,可能给夫人喝?”
丘云子点头:“驱寒暖宫,倒是能缓和夫人此刻腹痛。”
红豆欢天喜地地出去端茶,长亭急着去找小药童抓药熬药,十七急着调布防卫,丘云子急着回帐子补眠,一时间帐篷里脚步匆匆。
不过片刻,帐篷里又只余了他二人。
顾衍回过头,正想开口,就见着辛越额上又起了一层冷汗,连带着整个上身都微微发抖,立时伸出了手将人搂在怀里,一声一声温柔地哄着:“阿越,阿越没事,喝了药便好了。”
一阵刺痛袭来,辛越又疼又麻,一会如坠冰窟,一会如火炙烤,难受得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呜呜哭道:“你也太欺负人了!”
声音细碎,如受伤呜咽的小兽。
“我不好,是我不好。”顾衍心软得一塌糊涂,顺着她的话应着,又着重说了一句,“别赶我走,别离开我。”
“好……”
顾衍浑身一僵,顷刻便扳直她的身子:“你……再说一遍。”
“不说……”她使起了性子,将头埋在他颈间。
“好,不说,不说。”顾衍的手轻颤。
她说好,她不走了。
下一刻,又听得耳边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只是走不了,没有喜欢你,没有原谅你。”
顾衍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满足,满口应好。
什么都好,只要你不走,就是最好的。
……
第二日早上再醒来的时候,看着帐顶的一片暖白,辛越恍惚了一下,觉得这一觉睡得真好,迷迷糊糊的,原本刺痛酸胀的小腹也涌入了阵阵暖流,今日一醒,全身都舒坦了不少。
怕她再受凉,帐子里四下都放了炭炉,点着上好的银丝碳,开了一角透风帘,一丝烟灰异味也无,暖融得如春日一般。
梳洗过后,换了一身柔软的里衣,她伸了个懒腰,接过红豆递来的一杯温热的蜜水,辛越口干得很,低头慢慢啜饮了,向红豆问道:“昨日,顾衍是不是来过了?”
“是,夫人,今日天将将亮侯爷便去了主帐,想着一会就该过来了。”红豆小心翼翼地看着辛越的反应。
“嗯。”还真不是梦,辛越以手扶额,昨夜的话犹在耳畔,她是吃错了什么药啊……
陆于渊真是没说错,自己就是人憨头铁,专捡回头草。
顾衍小心撩起帐篷帘子,就见到心上人扶着额头,不由提起了心:“怎么?头还疼?”
辛越闻言抬头,男人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