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诶好诶。有人回答。
女人端着盆走了。
走的时候还笑容满面,又道歉又感谢又鞠躬。
咦南先生这里有个合影欸,走的时候房间里又有女人声音传来,这是你女朋友吗?她好漂亮哦?你们哪一年拍的?那时候南先生你还很年轻啊?
没人回答。
倒是女人抱着盆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邻居门口,男人送她出来,身姿颀长,面色冷淡,很快关上了门。
呼。
搞定。
抱着盆转过身,对面的女主人正好抱着她的波斯猫出来了,站在花园里一边摸猫一边看着她。
下午好呀。林素笑。
你好。女主人眼睛亮闪闪的,里面充满了八卦的欲望。
我家猫把他墨汁打倒了,他让我去擦地,林素笑着解释,又拿起了盆里的领带给她看了看,我擦了半天,还要给他洗领带,下回我一定得把猫关起来了。
哦漂亮的女主人看了看她的脸,看了看她手上男人的领带,配合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猫。
是啊是啊。她说。
女人已经走了。
地板已经干了。
阳光撒了进来。一切恢复了冷清。
鞋子走了过去,地板缝里明明还有黑色的痕。
明晃晃的晃在哪里,已经洗不掉了。就像是瓷器裂了一条缝,就像是完美裂开了一丝痕。
注定不完美。
书桌已经收拾好了,那个女人甚至还已经铺上了另外一张干净的宣纸。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写字的欲望。
男人走到窗前。两户中间的花墙上,一朵大红色的花,倔强的探头探脑的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