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会儿,她又喃喃道:“其实我应该可以确定皇兄说的是对的,那一次有两个化神修士,而我跟阿靖不过都是元婴期,那样的情况下我们都没死,他甚至还亲手杀掉了一个化神……我还以为他这是绝境中的爆发,后来我回来找皇兄争吵的时候,他着重点也是说阿靖,我却只以为他要给宁康元争爵位,争戍边军,我真的好浅薄!”
“皇兄这些年定是为我操碎了心,最终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让我看清这一切。皇兄……他是被我逼死的。”
琅琊公主痛苦地看着自己得双手:“可是我怎么可以怀疑他!”
一边是兄长,一边是夫婿,换做自己只怕也难以抉择吧。
任冉在心中叹了口气,打出一道清心诀。
任歌摇了摇头,截下了那道清心诀,直接伸手在琅琊公主眉心一点,让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任冉默默点头,任歌的处理方式比她好多了,此刻琅琊公主需要的不是清心明性,是好好地静一静,一觉醒来,再面对这些,虽然还是会痛苦,多少总能冷静一点,而且晟煦留在她体内的那些能量也可以在睡梦中被自动梳理好。
安置好了琅琊公主,任冉找任歌商讨:“你还记得素素吗?”
“记得!”
任歌眼神一利,任何试图伤害任冉的人他都会记得,若不是任天行要放长线钓大鱼,他早就结果了她。
任冉继续道:“那一次我不是囚禁了几个域外天魔在自己的识海中吗,之前我两次遇到……”
任冉有些儿不大情愿叫他父亲了,现在看来,这个人问题多多,实在配不上这个称呼。
顿了顿,她继续道:“之前我两次遇到他,域外天魔都有些蠢蠢欲动,一开始我只以为是我自己对他观感太差,是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了这些域外天魔,现在看来,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
任歌关心的是:“那几个域外天魔还在你识海中?”
“没事的,我正好让它们锻炼锻炼自己的神识。”
任冉忙安慰他:“他们不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的,尤其是现在剑老在,要治他们简直是妥妥的!”
任歌闻言这才放心,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可能跟素素是一样的?”
任歌明显也不愿意叫他父亲。
任冉心中略松:“我不能肯定是,但域外天魔的骚动明显不正常。再加上,嗯,舅舅的说辞,我不由自主就往那里想去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下次观察一下他的识海,素素的识海给我印象非常深刻,如果他们是一类人,我想识海总该有共同处才是。”
任歌一蹙眉:“这太危险。”
任冉连忙跟他保证:“我就看看,再不会向上次那样冒冒失失的了。”
那次她也是心有余悸,吃一亏长一智,自不肯再做同样的事。
任冉踌躇了一会儿,问任歌:“你说这事我们是早些告诉娘好,还是等我们确定了之后再告诉娘好?”
她实在怕这样的打击对她太大,接二连三的,她好怕她承受不住。
任歌思索了一下,道:“万全之策还是早些告诉的好,将来的局面未必是我们能对付的,娘知道了,也好做出相应的安排。”
任冉点头,其实她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她所猜想的都是真的的话,宁康靖躲了这么多年,一旦敢来,肯定是做好了完全之策。
琅琊公主的境界此刻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元婴后期大圆满,只需一个契机就能立刻突破。
她领着任冉和任歌,亲自去晟达、晟江、晟佑三位皇叔的闭关之所求见。
晟佑问琅琊公主:“又有什么难事,需要出动我们这三把老骨头?”
琅琊公主带着任冉、任歌恭恭敬敬行礼道:“我让宁康靖回来了。”
晟江冷冷甩出四个字:“冥顽不宁!”
晟达淡淡道:“昨日我们虽未对你强调,但阿煦的意思,我们以为你应该明白了才是。”
琅琊公主也不着恼,仍旧恭恭敬敬道:“却不知三位皇叔是何时知道宁康靖的事的?”
晟佑迟疑道:“其实我们知道已经有段日子了,阿煦花了不少时间说服我们。”
“那为什么三位皇叔没有选择出手将他除去呢?”
说着她不等他们回答,又道:“是无法断定他是否真的如皇兄担心的那般,还是暂时还要利用他镇守天南,亦或是……”
亦或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手握戍边军的宁康靖?
事关三位皇叔的面皮,琅琊公主将这句话隐住了没说,静静地看向三位皇叔。
晟佑看了晟江一眼,迟疑道:“都有。”
琅琊公主静静道:“那么,冉儿有一件事要禀告三位皇叔。之前她已经告诉过我,但侄女想,此事至关重要,还得请三位皇叔定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