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那人还没到。”
这话听到颜喜卒的耳朵里面是很迷茫的,泾川不就是来找戴安娜的吗,戴安娜不就在在眼前的吗,什么叫做‘我等的那人还没到’。
他偷偷看了气定神闲的戴安娜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小白这种都成了jīng的家伙听到泾川的话还不明白对方已经将他看穿了,那他就活到狗身上去了。能够轻松的看穿塔塔罗兽赖以生存的天赋变形,对面的那人不是有着特殊的手段,就是力量高出他太多。
这样的人明则保身的小白同志肯定不会去惹,他脑海中回忆着戴安娜的样子,高傲的矜持了一会儿,终究觉得这样对峙下去不是个办法,遂对颜喜卒说:
“你先回去,我与这位先生有话要谈。”
听到戴安娜下了逐客令,颜喜卒虽然想要留下来看戏,嘴巴喏喏了一会儿。终究也没敢说出口来。
因为实力上升的缘故,小白现在已经能够流利的口吐人言,而且还有很强的模仿能力。小白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模仿的人物就是戴安娜,且已经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
戴安娜是怎样的人,冷漠中带着高傲。高傲中带着优雅。优雅中带着神秘慵懒的气息的女人,她在小白心中的形象是这样的,在颜喜卒心中同样如此。
那是一种完美和强大的触感,虽然这女人xìng格恶劣。但这种恶劣放在这女人身上不知为什么便拥有了致命的诱惑力。
面对这样子的戴安娜,颜喜卒虽说不上自卑,但废话实在是不敢多说的。
况且这女人在小喜卒心中积威已久,是从小拿皮鞭抽到大的深刻情感,比之单纯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感官要复杂太多。
戴安娜说一。颜喜卒是不敢说一点五的。
所以,颜喜卒便走了。
颜喜卒走后,小白同志就立刻变了一张脸面,暖呼呼的给泾川同志端茶倒水。泾川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便自来熟的参观起戴安娜的书房来。
小白在旁边像个导游一样介绍这介绍那,一会儿拿起戴安娜无聊时候所做的涂鸦给泾川说说,一会儿又抱着戴安娜平时最喜欢的瓷枕给泾川看。
就这尿xìng小白自己也不觉得丢人,给强者服务嘛,这在他本来的世界可是顶荣耀的事情。花钱都求不来。
泾川是一个典型惧内的浪荡子,害怕老婆,但流连夜店他年轻的时候倒是经常有做。
那个时候井苼还在,两个一大一小的老爷们倒是经常勾肩搭背的寻花问柳。
不过,自那年上京混战。戴安娜对井苼说了一些话之后,那男人便离开了裁决,连组长之位都毫无责任感的丢弃掉了。
记得上一次见到井苼组长的时候是在三年前,他徒步在荒凉的戈壁滩边缘。孤独一人。
井苼走之后便升为新组长的泾川抬头远远的望着老组长的修长背影,久久无语。
泾川喜欢雯墒。这在裁决组织里面并非是一件新鲜事情,浪荡的泾川终于要收心了,组织里的人都这样说。
不过,泾川是怕雯墒的,这并未婚娶却十分惧内的男人在雯墒的面前总是乖巧的跟个如玉的温良公子一般,连抽烟喝酒都不做,这风气近两年尤甚。
但雯墒还是那个雯墒,既不冷也不热,泾川的私生活如何,她是从来不管的。她只是生xìng强势,对自己及其严格,但对自身生活范围之外的人,却从不颜sè。
过了门的老公和没过门的‘老公’在她心里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其差异程度几乎等同于家人和陌生人之间的差距。雯墒要强,但只对自己和家人,这就让泾川常常苦恼着想自己‘嫁’过去大概是要‘妻管严’了。
泾川坐在桌子上这样想着事情,小白拿了些戴安娜爱喝的恩施玉露,放在紫砂壶里面文火慢煮着。白sè的水蒸气混合着茶水的清香湿润了房间,泾川开口问戴安娜什么时候回来,做戴安娜打扮的小白就说不知道,一时之间,场面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戴安娜终究还是回来了,不过是一个周之后。
泾川将戴安娜珍藏的茶叶喝了半小盒子,连戴安娜实验室里面的小床铺都有睡过。
戴安娜的生活水平档次高,东西用品jīng细,泾川又是一个不挑剔的人,这些天下来,俨然已经将戴安娜的房间当成了自家小窝来住了。
小白胆小,不敢撵泾川走,泾川自己也没有个自觉xìng,所以当戴安娜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泾川穿着她的粉红sè小背心,喝着她最爱的雨露茶,一手捧着从书架上拿下的厚厚罗马史,一手扣着脚趾头摇头晃脑。
以戴安娜外表为装饰的小白在旁边跟个仆人似的将泾川伺候的跟个大爷一样,看到戴安娜冷着脸走进来,节cāo碎了一地的小白又扑过去抓着戴安娜的腿扮忠诚。
戴安娜没有理会这‘赖狗’,她冷艳眼看了一眼泾川,便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抱着她小腿的小白就像是抹布一样被戴安娜从门口拖到桌边。
“嗨,亲爱的安娜,好久不见呐。”
见到安娜回来,泾川自然是高兴的。他热情的跟安娜打了招呼,甚至十分主人架势的请戴安娜随便坐,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