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尸体双手位置的时候,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再也不能推动分毫。
“狗日的推不动了!”阿季气得哇哇大叫,看着那尸体裸露在外的部分,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心有不甘,伸手在那棺材里摸索了起来。
岩玉召笑着调侃道:“死胖子,这回你胆子又大起来了?手都敢伸到死人的被窝里去了。”
阿季正摸得仔细,头也没回的还嘴道:“你懂什么!为了发财,老子这次算是豁出去了!”
没一会儿,阿季就从棺材里摸了个东西出来,放在光下一看,却是一把木梳,阿季晦气的将那木梳扔在了一边,继续摸索。
岩玉召站在一旁并未上前帮忙,他自小跟着岩吉大和尚念佛诵经,心中认定了这死人皆是不洁的污秽之物,心中实在不肯跟它有太多的接触。现在有这胖子阿季代劳,是再合适不过了。反正不管最后能摸出什么,自己跟阿季肯定是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阿季又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串玛瑙珠!
“狗日的!还说这些猺人穷,老子看个个都肥的流油啊!”有了这串玛瑙珠,阿季顿时兴奋得叫了起来。
把玩半晌,他将那玛瑙珠朝着岩玉召扔了过去,岩玉召接过那串玛瑙珠打眼一看,眼中精光一闪,果然是好东西!
只见那玛瑙珠半透明,主体淡褐至褐色,枣核形,中间有一道白色条带。在夜光之中,还泛着一些淡蓝色的微光,绝对是极品。
借着油灯里微弱的光线,岩玉召仔细的观赏着这串玛瑙珠,却是越看越好看。
“这是什么?”此时却听阿季一声低呼,从那棺材里摸出一个人形木偶来。那木偶雕刻的是一个女性形象,头顶望天,全身**,**袒露。阿季一看只是个不值钱的烂木头,所幸就给扔到了一旁。
岩玉召走上前去,将那木偶拾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翻来覆去的一看,却发现木偶的背面刻着一个字!一个汉文的“毙”字。
这猺人的东西上面怎么会刻了个汉文?岩玉召顿时有些诧异。可看着这雕刻得极其简单的木偶,他的心头隐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阿季这时说道:“下面这一块都给我摸干净了,上面我的手够不着啊!你看看咱们能不能加把劲,把那棺盖给整个推开来。”
岩玉召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不都试过了吗?向前硬推是推不动的!依我看不如将那棺盖反方向回抽,保不准还能把棺盖给抽出来。”
阿季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山体裂隙,又看了看那杉木棺材,犹豫道:“可是要是抽不下来,不又把这棺材给盖上了吗?”
岩玉召笑道:“盖上了再它打开不就是了,现在这空间如此狭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阿季围着棺材又转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两人再商量一下,便准备依计行事。
从力学角度来讲,朝着自己的前方推开一个东西比较容易;可朝着自己的后方回拉一个东西,那就比较费力了。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棺盖给移动了。
只见那棺盖一点点的退回了原位,最后严丝合缝的盖住了棺材,任凭两人使出再大的力气,也不能将其移动分毫。
擦了擦满头的汗水,阿季叫嚷道:“得了得了,你这办法也行不通,还是打开来,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岩玉召苦笑道:“就这棺材一开一合,命都折腾掉了半条,累死老子了。”
看着这棺材,岩玉召突然说道:“我看这棺材如此之深,你不如钻进去。”
“我钻进去?”一听这话,阿季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虽然他以前跟人家打过坑子,见过有人用这种方法盗墓,但是见归见,如果真要自己上,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发怵。于是他陪笑道:“兄弟,我看就没这个必要吧!”
岩玉召冷笑道:“这个方法最省力,反正我没什么其他的好主意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咱们就赶快回去,有这么串珠子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可一说到走,那阿季又有些犹豫了。那串玛瑙珠少说也能卖个两百多个大洋,也就是说这棺材里的这位也不算是个穷人。现在这年头,找个富坑不容易,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非常的可惜。
想到还有横财可发,阿季顿时心里一横,叫道:“算了算了!我就吃一回亏,做一回这真真正正摸金贼!”
岩玉召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欣喜道,对这死胖子用激将法果然好用!
两人再次合力将棺盖给打开,阿季狠狠心一咬牙就爬进了那具鬼头船棺之内。
阿季本就有两百来斤的重量,硕大的身躯将那棺材给压得嘎吱作响,眼看着拿棺材就像随时要散架一般。
其实阿季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但木已成舟,他只得大着胆子一点一点的钻进了棺材中。此刻他与那死尸,脸对脸的紧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这棺材确实够深,阿季匍匐在尸体身上,居然还有足够的活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