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冬冬看着郭毅说:
“你不能昧着良心说句假话啊?这么实在干吗?”
郭毅很实在的说:
“能,但对你没必要,我要说,耶,太bang了,这手表就是上帝为你专门定制的,没戴这表你顶多能有98分,戴上表能有1ooo分,你和这表是一加一大于一百的组合。你能信?”
潘冬冬笑道:
“你真贫!”
“谢谢,我也这么想,你看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潘冬冬败下阵来,她又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电动玩具,郭毅一阵1uanrou,装上电池,好了。然后潘冬冬接着掏——郭毅总觉得这一幕这么眼熟,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原来房东周姐的女儿笑笑,她也曾这样缠着自己修那些宝贝。想不到这个气质淡然的美女也有这天真的一面。
看着原本都不能用又舍不得扔的宝贝,一个个恢复如初,潘冬冬兴奋之余,也心悦诚服。她还真没见过谁这么全能呢!最让她惊奇的是,她的一个雕刻精巧的翡翠船,被自己在十岁的时候摔成了四块,其中一块小点的当时就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对于这个东西,她根本就不抱希望,是郭毅自己现的,他很感兴趣的掏出来问这个要不要修,潘冬冬当然说要,她起身去找胶水,等她回来的时候,翡翠船已经修好了,连同少的那一块也完好如初出现在翡翠船上,浑然一体,就似从来没有碎过。
她尖叫一声,从郭毅手里抢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终于耐不住好奇心,潘妈妈手里拎着一棵葱站在门口偷听,奈何这门和墙的隔音效果相当好,什么也听不清,只是这一声尖叫声音大了些,让门外偷听的潘妈妈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这尖叫充满了欢愉,难道女儿和他······她猛地推开了门,却见女儿和郭毅隔着一个箱子坐在地上,女儿手里拿着一块绿色的东西正手舞足蹈,两个人保持原来的姿势很愕然一起向她看来。
潘妈妈很淡定举起手里的葱说:
“小郭,葱爆羊rou吃不吃?”
郭毅咧嘴笑了笑,说: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别太麻烦了阿姨!”
潘冬冬或许不知道,但郭毅又怎会不知门外有人!知母莫若女,虽然潘冬冬不知道母亲在门外,却知道她为什么过来。看着两人的笑容都有些古怪,心虚的潘妈妈顿时落荒而逃。
郭奕和潘冬冬相视大笑,竟有一种知己的感觉。郭奕这才扫视了一下房间,叹道:
“这是我见过的最雅致的闺房了,更难得还拥有一颗童心,见到你这样的女孩,我总是会感到遗憾,呵呵。”
虽然他没说遗憾什么,但潘冬冬却隐隐猜到,她笑道:
“怎么,你进过很多闺房吗?”
郭奕掰着手指头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一个女孩的房间。他郁闷的说:
“就一个!”
潘冬冬哈哈大笑,不复原本淡雅的形象。
终于,潘冬冬收敛起笑容,说:
“你若是真的想投资,我给你提供一个项目。”
这话在公园的时候,潘冬冬已经提过一次,不过当时正好赶上有个孩子落水,话题被打断,如今她再次提起,郭奕洗耳恭听。
“成虞化工你总该听说过吧,这是成虞市最大的一家化工企业,生产的产品主要是féi料、日化等产品,而支柱产业则是化féi,成虞是个小城市,但周边的农村却是极大的市场。成虞化工生产的产品质量不错,但产品销售主要是在成虞市,它的黄金时期是在五年以前,那时,政fǔ手中还有一定的权利,成虞销售策略走的上层路线,市里按照田地多少摊派到各个乡镇,由乡镇继续摊派到村里。要说它的产品质量也算可以,加上外来产品进不来,所以它的价格按比市场价稍高的价格卖给农民。”
潘冬冬顿了一下接着说:
“由于它实行的摊派,所以节省了大量销售费用,加上价格略高,所以展的十分迅,于是成虞化工的总经理黄文成开始大肆扩张,不但这化féi的产量增加了一倍,还增加了许多新项目,还在四年前涉足地产业。本来以当时的势头展下去的话,成虞集团再实现飞跃不是没有可能,但它的销售渠道太单一了,就在前年成虞市上层经历了一次政治斗争,于是,摊派,这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便成了一件武器,有人给捅了上去,相关人员受到了处分,而且媒体也给曝了光。这时,成虞化工才开始建立新的销售渠道和销售模式,但,这从无到有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能见效的,结果,成虞化工的化féi销量急剧萎缩,资金链开始出现问题。”
“本来,一家企业倒了也就倒了,但这家却又不同,当时它迅扩张的时候,使用了大量的贷款,由于当时它正处在展的黄金期,谁也不怀疑它的还款能力。几家银行纷纷借款,如今出了问题,如果成虞化工宣布破产,那银行的账就会成为死账,到时候不光银行的负责人会落马,市里曾经cha手的相关领导也会受到牵连,而且,据说,这家单位为了在短时间筹集大量资金,还在民间广泛借贷,许以高额利息······总之,如果这家企业倒了,成虞从上到下都会是一场地震。有些人的乌纱帽固然保不住,恐怕也会有不少老百姓去卧轨了······”
郭奕擦了把汗说:
“这就是你推荐给我的项目,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话不能这么说,成虞化工的硬件设施和产品质量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他们涉足地产业之后,建设的楼盘利润空间也是非常的大的,他现在就面临两个问题——”
郭奕接口说:
“资金和销售渠道!”
潘冬冬一挑大拇指,说: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