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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月道:“找到了,但我没拿出来。”
苏苏不解:“为什么?”
纪明月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车没开出去多远,正好与纪如林的车擦肩而过。她的视线跟着纪如林的车,直到再也看不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纪如林妄想用几张照片来牵制我让我听话,那我就陪他玩玩。”
她把刚才拍下来的照片发到苏苏手机上,说道:“你按照照片里的这个给我找人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回头我把纪如林那里的换过来。”
照片是一张合照,还有一个放在盒子里的充满了古老气息的长命锁。照片好弄,高清修复后洗出来就行,长命锁稍微复杂一点,所以纪明月把长命锁的每个细节都拍得很清楚。苏苏看也没看,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纪明月让她做的,那肯定是她能够做到的事,她不需要多问。纪明月想起出现在纪如林床上的那个女人,冷冷地勾起唇角。看来表面上纪如林和秦夕伉俪情深,私底下早就找了别的女人。这边秦夕才将将被抓,他就堂而皇之把人带回家了。这是料定了秦夕出不来,还是趁此机会不打算让秦夕出来?真有意思。纪明月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不需要自己动手,让秦夕和纪如林狗咬狗岂不是更有趣?她忍不住笑出声。车里没开灯,她这一笑把苏苏吓一跳:“我说你别突然笑啊,吓死个人。”
又问:“想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纪明月把自己的打算和她一说,最后道:“你让周明朗去盯着纪如林的那个女秘书,我不相信他是最近才跟那女的苟合在一起的,要是能查出点什么东西出来,全部打包送到秦夕的心腹手上。”
苏苏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好狗啊!不过我好喜欢哈哈哈……秦夕要是知道自己入狱,纪如林转头把别的女人迎接回家,估计要被气死。”
纪明月嗤笑:“兴许还会想起自己过去的上位史呢。”
当年纪烟死后不到半年,秦夕便登堂入室,何等的迫不及待?如今让她也尝尝这滋味儿。——一番折腾,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正是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候,纪明月下了车,反路返回。回到卧室的时候,霍涔睡得还很香。她悄无声息地在男人身边躺下,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早就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身边的女人浑身裹挟着外面沾染的凉意,她距离自己远远的躺下,连被子都没有盖上。霍涔翻了个身,朝纪明月的方向‘看’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纪明月的存在。随后他扯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重新闭上眼,装作什么也发生,重新睡去。天色破晓。另一边,纪如林从书房回到卧室,正好床上的女人清醒过来,看到他,娇嗔道:“你昨晚半夜回来怎么不开灯啊,我还以为进贼了呢,吓死我了。”
纪如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眼神倒陡然变得凌厉:“你说什么?我昨天回来过?”
“对啊,我还跟你说话了呢,后来……”女秘书顿住了,任凭她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出后来怎么样了,刚捂住头就觉得后脑那一块儿像是裂开般疼,“嘶,我头好疼。”
纪如林沉着脸说:“我昨天没有回来过。”
秘书惊道:“啊?那昨天闯进卧室的是谁?”
纪如林转身的大步离去,来到书房,打开监控视频看,但是昨天晚上的监控画面里,什么也没看见。不对!他鼠标停在某个时间段,大门的监控器下,还能看到他穿着睡衣上了车,后面一个多小时的视频里,没有任何变化,仔细看去,像是卡住了一样。一看就是被人动过手脚!走廊里和书房的视频也一样。显然是昨晚上,有人来过。从昨天纪繁星半夜忽然大受刺激自残,到他出门,再到有人来到纪家,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早有预谋。可是来的是谁呢?纪如林下意识打开保险柜查看自己藏着的东西,什么也没少。柜子里放着的各种文件也纹丝未动,书房其它地方,更没有被翻阅过的痕迹。他忽然便想到了纪明月。于是回到卧室,把床头那张巨大的挂画拿下来,后面有个小格子,里面放着纪烟的遗物。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女秘书穿着真丝睡衣,见他出去了又进来,脸色难看,心下有些紧张:“纪总,是不是进贼了?”
纪如林审视的眼神落在女秘书身上,随即一笑:“没事,可能是你做噩梦了,我刚才看过监控视频,昨晚没有什么人进来。”
女秘书揉着后脑说:“哦,这样啊,那我这脖子应该是落枕了吧。”
她径自走进洗手间,没有注意到纪如林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怀疑。——“纪如林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心狠手辣,我不让你删掉那段监控视频有问题的地方,就是要给他埋一颗怀疑的种子。”
纪明月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和苏苏通着电话,“回头我把他找女人的事情告诉秦夕,秦夕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两人相互猜忌,可就有好戏看了。”
苏苏夸道:“高啊!还是你玩的花,他俩要是内讧起来,咱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之前纪如林和秦夕一条心,秦夕那人很有手段,身边收拢许多人,现在都已经是纪如林的得力帮手。比如纪如林身边那位女秘书,也是秦夕的一位远房表亲。没有闹翻的时候,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一旦彼此之间的信任坍塌,那么这一切就会成为双方较量的筹码。纪明月心情不错,看起来眉眼飞扬。二楼,谭云溪和霍涔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阳光底下眉眼生辉的纪明月,谭云溪不禁感慨:“纪明月身上还是有几分纪烟的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