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不怎么搭话,他说:“演唱会快开始了。”
乔瑞心里好痛快。
白飘飘容貌依旧未变,声线也未改变。好像一切都是从前那般,她在台上唱着十多年前的歌。
一首经典的歌曲可以跨越十几年,对于歌手来说是保值的。而十几年前的美好回忆,对于即将奔四的中年人来说是也是最珍贵的。
孙辛迪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跟着唱,她抓起许清宴的双手一同挥舞着。
青春时光总是短暂,在指缝间偷偷流逝。你会老去,但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年轻人。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十几岁的少年们去到了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在人生的清单上完成了一个任务,画上了一个勾,就像去到了快乐尽头。少年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另一边,沈安安又从柜子里找到过了期的身体乳,赵一娴提议拿来做手膜。
沈安安坐在床上,赵一娴坐在她对面。她们把身体乳大量挤出来,擦在手上,然后套上一次性手套。
戴着手套刷着手机有些不舒服,赵一娴不小心按到白飘飘粉丝拍的演唱会现场视频。
听到白飘飘的歌声,沈安安抬头问道:“白飘飘的演唱会在今天吗?”
“是啊。”赵一娴脱下一次性手套,用抽纸擦了擦手。
“宋宝瀚邀请我去看,我没去。”
“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有些不了解宋宝瀚。”
“怎么说?”
“我是爱他的,但他的一些想法和我不一样。”
赵一娴笑道:“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想法一样,何况是男女朋友。”
沈安安沉思道:“不是想法,应该是善恶。我们理解的善恶是不一样的。”
沈安安把上次那件事告诉给了赵一娴。
赵一娴把手上的抽纸卷成一团,说道:“人会共情和自己差不多遭遇的人。比如我昨天看了一个新闻,一个面店老板遭到对手嫉妒,对手找人给他刷了差评。我把那个面店老板带入了自己,所以我在那个新闻底下把骂对手的评论点赞了一通。而宋宝瀚他更共情那个杀人犯,所以…”
赵一娴没把话说完。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沉浸在自己或者对方建造的甜蜜乐园里。自己醒总比别人叫醒来得深刻许多。如果你勉强叫醒她,她意志力又不够,等到将来再次入乐园反而会怪你为什么曾经毁坏了她的乐园。
沈安安无奈地叹道:“我是爱他的,特别爱。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发生点问题,都是他先低头认错的。况且,我不能生孩子,他也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