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长生没有耗费一兵一卒,只是消耗了一些面食,就成功占据了潞州。而且整个潞州城也基本保持完整,老百姓也没有因为这场突然发生的战争受到太大的损失。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只有在面对坐在宝座之上死不瞑目的李存勖的时候,林长生才发出唯一的一声长叹。
“唉!这又是何苦?皇帝的位子就那么吸引人吗?还是人家老李境界高,白给的皇帝都不要。”
一旁的钟小葵:“皇帝的位子有什么好的,凡是想坐那个位子的人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以前是朱温,朱友珪,朱友贞,现在又是李存勖,后面不知道还有谁?我倒是觉得李星云是个明白人,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省了不少心。”
林长生:“哦,小葵你的思想境界还挺高,不过也不奇怪,你小小年纪就伺候过不少想当皇帝的家伙了。对了,镜心魔,那家伙呢?”
钟小葵:“大人您入城的时候,我就看到那家伙带着手下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长生眉毛一皱,心道:“这个家伙心里还是只有袁天罡啊!”
潞州城这么大,很多工作都要重新展开,这個家伙竟然不做交接,直接跑路了,这让林长生有些恼火。
因为一个城市的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作为东京汴梁的管理者林长生非常清楚,一个城市的接管工作十分重要。
因为这是一个开头,万事开头难,如果这个开头没做好,后面的事情就会更加麻烦,有的还只能将错就错。
不过人家已经走了,而且还是袁天罡的心腹,林长生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于是他紧急从汴州调集了一批物资赈济给城内百姓,同时将汴州有治理城市经验的官员也调来了一批负责潞州的日常行政管理。
十数日后,晋阳。。
李存勖被狙杀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晋王李克用的耳朵里,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闭关修炼《至圣乾坤功》所以消息比较闭塞。
李克用:“天下如棋局,世人如棋子,岂知香饵下,触之是利钩。没想到本王嫡子存勖竟然被奸人所害,惨死潞州,本王心有不甘啦。”
李嗣源:“义父,二弟惨死潞州必是那不良人所为,那不良人林长生先是在洛阳屠灭朱家父子,现在又在潞州杀害了二弟,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义父此子与我通文馆有血海深仇,孩儿已命通文馆所余太保全员待命,只待义父一声令下杀奔潞州,为二弟报仇雪恨。”
李克用:“不良人林长生是何许人?本王为何之前从未听闻过此人的存在?”
李嗣源:“义父,这个林长生来历十分神秘,最早据说就是出现在汴州,开了一家叫淘宝阁的店铺,不过也奇怪,这家店铺开业至今也未见做成过什么生意。”
“孩儿在想,这多半是不良人的一个据点,这林长生武功极高,所学乃是玄冥教镇教神功《九幽玄天神功》,从目前已知的情况看,此人的功力应该在冥帝朱友珪之上,否则也不可能杀了冥帝。”
“冥帝朱友珪的功力孩儿是清楚的,所以此人必然十分棘手,如若义父要杀此子,恐怕义父得亲自动手。
孩儿虽然修行《至圣乾坤功》多年,但一直未能突破大天位之上的瓶颈,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克用:“哦,没想到不良人中还有如此高手,当年不良帅袁天罡召集我们几位藩镇主将齐聚藏兵谷的时候,本王也没见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李嗣源:“义父,这个人应该是后面才出现的,因为之前义父闭关,孩儿执掌通文馆的时候那不良帅袁天罡也来找过孩儿,那个时候如果这个林长生存在的话,袁天罡肯定不会亲自来通文馆的。”
“就像这次不良人剿灭朱家父子一样,自始至终不良帅袁天罡就没有出过手,动手的都是这个叫林长生的人,而且据属下探子回报,此人目前还兼任汴州刺史,实际上监管着梁国过去的一切事务。”
“现在汴州城被他改名为东京汴梁,不但在大兴土木建造宫室,还在外围又建设了一个更大的外城,同时汴河也在重新修筑,从如此巨大的工程看此子野心绝对不小。”
李克用:“哦,那就难怪了,皇帝的位子谁不想坐,这个人恐怕就是袁天罡预备的后手,不过,此人本事虽大,但杀了我儿存勖,本王也容他不得。”
李嗣源:“义父,如此岂不是和那不良帅袁天罡摊牌,据孩儿所知袁天罡武功深不可测,我等恐怕不敌啊!”
李克用微微一笑道:“老大,这个你不必太担心,为父的《至圣乾坤功》已臻化境,岂是那朱友珪之流所能相提并论的。”
“老大,本王也知道,这么多年你修炼《至圣乾坤功》迟迟无法突破,心存魔障,但修行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本王今年七十有二了,修炼这《至圣乾坤功》整整一个甲子,方才有了如今的境界。”
“曾经本王也和你谈过,玄武山张家的《五雷天心诀》若和我通文馆的《至圣乾坤功》合练,可破那大天位之上的境界,不过本王也只是当年和前任张天师交流过,所得心得而已。”
“你若能拿到那张家的功法,本王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下,当然成与不成,最后还是要看你自己。总之,修行一道不可操之过急,小心走火入魔,到时得不偿失。”
李嗣源:“多谢义父指点!孩儿铭记在心。”
李嗣源心中冷笑,他早已经失去了对这个老家伙的耐心,今天在他面前如此表演,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对李存勖之死的责任。
当然,他今日敢于面对李克用也是有底气的,毕竟李存勖已死,潞州已丢,李克用手下除了这几个义子之外已经无人可用,更何况不良人大敌在前,所以才用那所谓的指点拉拢他。
只不过这个画饼,李嗣源已经吃得太久了,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