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傻,我知道我傻,所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就随着大家一起笑,免得被人看出来只有我不懂。
说起来,这个暑假的事情很多,但是都无关紧要了,这个事情说出来,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让我对「混」这个字有了点别的看法。
以前看的太简单了,以为混就是不让别人欺负我,那天,我隐约感觉到一件事。
那就是:混,也是一种生活。
我文化低,不知道初中升高中这一年的夏天该不该叫暑假。
这个假期匆匆而过。
我和九仔开启了高中生涯。
我们很幸运,被分到一个宿舍,更幸运的是,这个宿舍都是能玩得来的朋友。
一个宿舍四个人,我们四个拜了把子。
那一年,我们兄弟四人雄心壮志,老师说我们没把壮志放在学习上。
其实老大是爱学习的。
他学习很好,但是命不好,中考的时候拉肚子,搞得化学是0分,因为提前出场给他算了个缺考。
说到缺考,其实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是监考老师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算缺考,要么算作弊。
其实老大心里清楚,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拉裤子里,好吧,那还是缺考吧。
因此,老大虽然初中学习不错,但是还是跟我们这帮差学生分到了一个高中,这就是命。
老大名叫张博文,他爸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学识渊博。
老二名叫李铁柱,因为他出生那天,他爸梦到一根铁棒,后来找人起名字,这梦一说,起名字的人就说了:古有一人,梦见太白金星,因此给孩子起名为李太白,我看你这个孩子,就叫李铁柱。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听到这里,我们还哄堂大笑来着,然后李铁柱涨红了脸,跟我们争辩:
“文盲,知不知道李太白是谁?我名字引用这个典故,比学识渊博还厉害的很。”
老三就是九仔。
老四就不说了,明明四个人的寝室,我每天回宿舍只能看到以上这三个人,最神秘的就是老四,神出鬼没,只有照镜子的时候才能发现他。
记得那天周五,晚上还有自习,张博学本来要去上自习的,但是我们三个硬拉着他去蹦迪。
以前虽然经常在外面混,但是这种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
严格来说,是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来,只有九仔,是这里的常客。
进场要先交十五块钱,是铁柱请的客。
虽然是铁柱请的客,但是来这里玩是九仔出的主意。
我以前就问过他,我说:“九仔,有那个钱,还不如跟兄弟们吃顿烧烤呢,花在这种地方,浪费。”
九仔说我土鳖,说我没情调,还说这里边几乎每次来都能看到打架的,图个热闹。
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轮到我们打给别人看了。
九仔在迪厅里熟门熟路,我们坐下没多久,他就带过来两个妹子,自已搂着一个,然后推另外一个到我们身上。
我还记得当时脑海中蹦出来一句话:二桃杀三士。
跟张博文成为兄弟后,我嘴里偶尔也能蹦出一些成语典故之类的话了,这还让父母开心不少,说我好学了。
不过张博文就惨了,他跟我们三个混一起之后,学习一落千丈,一开始班主任见到我们四个又在操场闲逛,还会叹一口气,后来也就习惯了,把张博文跟我们划为了一类,也就是不可教的那一类,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