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喜不自胜,亲了阿方好几口。
阿方的耳朵也动了动,琉璃终于放下心来,才有空分点心思给裴渊。
“阿圆,你的血怎么这么神奇的?”
还能把死兔医活了!
琉璃亮晶晶的眼睛跟水洗过似的,要不是脸上的泪痕,谁也看不出她刚刚还在痛哭。
裴渊悄悄放开揽着琉璃的手,握拳咳了一声。
刚刚看琉璃哭得伤心,他就什么忌讳都忘了。
裴渊体质特殊,除了自己就只有苍桐知道了。
虽做不到起死人而肉白骨那个地步,但只要有口气在,裴渊的血就能吊住他的命。
琉璃见裴渊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样子,看在他救了阿方的份上,也不想让他难堪。
她摸摸阿方的兔耳朵,说道:“阿方还是先放在你这里养吧。”
裴渊看她心有不舍,但又后怕的样子,只想上手抚平琉璃皱起的眉头。
不过琉璃恍然不觉,没看出裴渊眼里的深情。
“那个该死的殷昭妤,本公主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想到殷昭妤,琉璃才反应过来她的双手隐隐作痛。
裴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琉璃肤若凝脂的双手红了一大片。
“殷昭妤打你了?”
裴渊语气阴冷,听得琉璃心里都有些发毛。
“不是啦,我揍了她一顿,谁知道殷昭妤脸皮那么厚!”
琉璃气鼓鼓地抱怨着,裴渊默不作声地拉过她的手,为琉璃按摩。
“哼,等我告诉了父皇,要好好罚她一顿板子才行!”
“这恐怕不行。”
裴渊猝然泼了琉璃一盆冷水,气得琉璃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这小侍卫,给他点好脸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碰她的手!
虽然裴渊按得是挺舒服的,但琉璃还是赏了他一个白眼。
“莫气,殷皇不替你出气,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毕竟阿方,也是我们两个······一起养的。”
琉璃对上裴渊幽深的黑眸,难得有些害羞了。
阿方是他们养的没错,这个小侍卫说得那么暧昧干嘛!
再说了,父皇那么宠爱自己,怎么会不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反正你好好照顾阿方就行了,本公主先走了!”
琉璃摸摸看着她的阿方,转身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去告状了。
裴渊将快凝合的伤口再度咬开,一边看着琉璃的身影,一边对着阿方道。
“你想和她回去?我也想,不过要再等等······”
阿方嘬着裴渊流血的食指,兔子不会说话,但兔子一直盯着琉璃远去的方向。
一人一兔就这样待了许久,直到天色已晚,裴渊才抱着阿方进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