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漓漓往下落,殷红的血色瞬间染红了白清漓的衣衫。
灵珊心疼地直抹眼泪,“王妃心中再有怨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啊!”
她掏出帕子替王妃处理伤口,可血竟有止不住的意思,片刻就透湿了绢帕。
“灵珊,疼是自己承受的,我怎么会虐自己呢,只是这一下是必须要捱的。”
灵珊不理解,只能慌忙出去找细棉布,眼睛都哭红了。
阡陌寒赶到衡芜苑的时候,看到灵珊双眼红肿,端着一盆血水出去。
难道那个女人受伤了?他大步来到内室,刚巧看到白清漓在处理伤口,心中愧疚加深。
“受伤了?”
白清漓故意扭过身不见他。
阡陌寒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血,愧疚之意更重,“可是怪本王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
“王爷身体不适,不来看清漓也无妨,倒是母妃惦记我这个儿媳,赏了不少好东西。”
“你这语气,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
白清漓轻笑,“不敢,清漓可不敢生妒,皇宫之内的教训我可还记着呢。”
“你!”
阡陌寒气闷不已,“本王是真心过来关心你,你又何必如此夹枪带棒,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聊?”
白清漓冷笑:“好好聊聊,那个贱人不止一次想要我的命,王爷哪一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呢?”
真是恶心!
阡陌寒失了耐心,从凳上起身,“你要晓得,她父亲是左相,什么时候你明白这一点,再来责怪本王吧!”
白清漓起身相送,“是,清漓不敢妄言。不过王爷如今身体也比前几日大安,我这右臂被人射伤,也无法再为王爷施针,似我这般无用之人,无需王爷再辛苦过来安抚。”
免得她看了心烦,想再给他下药。
“你!不识好歹!”阡陌寒原本想宽慰她几句,因她的话直接拂袖离去。
灵珊找来细棉回来,看到王爷又走了,急得直跺脚。
“王妃,您就不能说两句软话,这样气走王爷,对您又没有好处。”
白清漓根本不在乎,她该做的都已铺垫好。
五城兵马司在京都抓人的消息被阡陌寒给压下去了,可一夜之间不知是从哪里走漏了消息,宥王妃被府中妾氏买凶杀人的事,更是像旋风一样一夜间传遍民间。
宥王宠妾灭妻的名声更甚了。
翌日,白清漓右臂裹着细棉,带伤为穷苦百姓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