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神医分辨不出此解药的成分吗?”
褚黔礼十分实在地摇头,“分辨不出!”
不但他分辨不出,相信任何一个大夫也分辨不出,但那侧妃确实无碍了。
活蜈蚣可没有如此强的效用,所以他要见一见这个人。
阡陌寒蹙眉,他本想着拿到解药,让诸神医调配出一份,白清漓那里便再也威胁不到他。
如今,诸神医也分辨不出,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嘴上应着,心中将白艽远祖宗十八代骂一个遍。
原以为弄个不受待见的庶女,换肤后可随意丢弃,由他处置,没想到竟是个会使毒的,他白家想做什么?
想拿捏他?
他心下恼怒地想杀人,半点看不得白清漓。
“赵荃,你带诸神医去衡芜苑,顺带拿一千两银票过去,告诉那个女人,她的要求本王可以应下,但本王要见到依依的病有起色。”
赵荃领命下去支取银票,诸黔礼拿眼打量阡陌寒。
“宥王府内既然有如此能人,为何还要不惜重金请老夫出山,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阡陌寒后槽牙不知都要咬碎多少次了,他也是一肚子不解。
“本王…”
诸黔礼摆手,“算了,宥王的家务事老夫也不想多问,老夫去与那人探讨一二,说不定可以为王爷的侧妃根治此症。”
阡陌寒拱手,“如此便再好不过。”
此时,白清漓手杵下额,右手食指轻轻抚摸窗棂上喜鹊的羽毛。
怜馨苑的一举一动皆由鹊儿告诉了自己,她拿出一滴百花凝露倒在掌心,鹊儿喝完欢快地飞走了。
白清漓思忖片刻,将窗扇关紧,躺回床上。
“该来的,终于来了。”
赵荃取了银票,拿了出府的令牌,已是戌时,天色渐晚,下人提着灯笼来到衡芜苑。
“诸神医,里面住的女子便是给解药之人。”
诸黔礼明知故问道:“既然老夫有求于她,总要晓得此人如何称呼。”
赵荃过了好半晌,才不情愿地介绍,就好似这里的人上不得台面。
“此处住的是我们王妃。”
“哦?竟然是宥王妃!”
诸黔礼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那个用毒高手,先一步进了院子,“哎呦,怎么王妃住的院舍如此破败,才不过戌时,连个光亮和伺候的下人也没有?”
他讽刺道:“早听闻宥王宠妾,这院落比起怜馨院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褚黔礼虽没见到宥王妃本人,可他就是对这个会用活蜈蚣来解毒的女人莫名有亲切感。
赵荃脸色不好,也不多解释。
进了院子,他高喊,“王妃,老奴给您送出府令牌和银票。”
许嬷嬷被白清漓屏退不用伺候,此时满院寂静,只有她慵懒的声音从内室悠悠传来。
“本王妃歇下了,你将银票和令牌从门缝里塞进来便下去吧,明日未时再来取药。”
赵荃暗恨,自己来送令牌和银票,这女人倒端起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