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转变的快,妇人连连摆手:“娘娘您高贵,还是坐在那里吧,也正好挨着皇上。”
当着萧弈权面,她不能表现太多。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就被南渔握住,笑着说:“夫人不要客气,在宫里,您就当回家,想靖王爷为我北凉出力,又教导皇上,哀家还不知要如何感谢他呢。”
南渔将她请到了自己位上。
又将萧暄的位置拉向自己,一瞬,她与萧弈权之间就仿若隔着银河。
尹红珠不适地抚了抚额上珠钗。
而莫名被拉的萧暄,睁着曜黑的瞳仁瞧着桌上暗涌,小孩子唇边沾着一粒米,完全不懂地瞄了眼南渔。
心中暗暗想,母妃今天好奇怪,她与皇叔父是又吵架了吗?
萧暄弄不懂大人的事,唯有低头吃饭。
……。
一顿宫中家宴,体验感极差。
萧弈权派人将尹红珠送回府,心中有事,往回走。
长长的宫道两旁有宫娥在扫雪,寒冬未褪,萧弈权的眸光向两边瞧,瞥见道旁盛开的红梅。
随手折了一束。
南渔自用膳后就抱着小暖炉坐在窗前醒神。本就青涩的脸蛋被宫中热气熏得泛着酡红,也不知怎么了,有点犯困。
从外面看,女子的容颜被素色的窗框着,宛如一幅画。头稍略低,前额一点一点,瞧着娇憨可鞠。
萧弈权站在窗边看了一晌。
缓步进去,他宛如鬼魅般到了她身后,在南渔的头再一次垂下时,用手托稳了她。
坐着的人惊醒,回眸瞧他一眼,顿时离开位置。
完全是守礼的样子,她与他一福,语气娇冷:“王爷既用过膳,还是不要在宫中久留,惹人非议。”
“哦?”萧弈权充满自信:“谁敢?”
南渔拧眉:“总有在意的。”
萧弈权寒眉一凛:“说吧,我母亲同你说了什么?”
“王爷,您多疑了,夫人什么也没说。”
“既然如此……”他冷笑:“小太后,你这是想过河拆桥?用完了本王就翻脸不认?非议?你爬床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
他的强势,体现在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