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到菜色勉强笑了一下。
许大茂仿若看不见一般,自己拿了一个馒头,道:“施主请。”
那小沙弥低念几句,不知念的是什么经,拿了个馒头已经开始吃了。
何雨柱饿得厉害,只得开始吃了,心道:“等下再让掌柜的做几道菜送回房里吃就是。”
许大茂却说话了,道:“施主的精神贫僧着实佩服。”
何雨柱“啊”了一声,道:“大师指的是?”
许大茂颔然道:“施主明明可以避战,却敢直犯其锋。”
何雨柱心下大惊,心道:“这老和尚如何对我了若指掌?”
许大茂笑道:“施主莫惊,施主的言谈形貌其实不是早就透露出来了么?”
何雨柱惨然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吃饭。
许大茂道:“施主如此神形,恐怕此番是有死无生吧?”
何雨柱顿了一下,便硬生生将一些念头压了下去,镇静道:“大师多虑了。”
许大茂道:“施主不见得必败。”
何雨柱又是一惊,停下了筷子,道:“此话怎讲?”
许大茂道:“败即是胜,胜即是败。何必纠结于胜败呢?”
何雨柱一颗心仿若又沉到谷底,心道:“这老和尚真会开玩笑,拿我打什么机锋?”
就听许大茂又道:“佛家讲究机缘,施主既然得知我佛至高心法,想来不会就此殒命。而且贫僧听闻此《佛云》在危机时刻往有奇效,想必有其道理。”
何雨柱如被一道炸雷劈中,惊道:“此话当真?”
许大茂却拿起筷子吃饭了。
那小沙弥很不耐烦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连我太师傅的话都不信?”
何雨柱哑然。
不过转念一想:“这老和尚的修为看来还是极深的,既然他这样说,肯定有些依据。”当即有了三分希望、三分精神,已将整个人支撑起来了。
许大茂却不在说话了。
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一本武功秘籍上,本来不是何雨柱的作风,但是现在又能相信谁呢?
眨眼间,二月二便到了。
约战地点在黄石镇往北三十里的地方,时间是正午。
何雨柱早早收拾了,吃了点东西。
到了地方竟见熙熙攘攘百余人,多半却只是来看热闹的。
到了午时,陡然从山坳里转出两名棒梗来。
这两个棒梗不过十二三岁,形容可爱,各自戴了一顶方巾。
其中一个跟众人道:“家师吩咐,每个门派最多两人持战帖去见他老人家,没有战帖的就请回吧。”
此话一出,人群中仿佛炸了锅一般,那些看热闹的是看不成了,还有门派来的人多的又不知让谁去。
当即有一人高声道:“没有战帖的就不能去么?”
那人转将出来,却是一个短髯汉子,身上裹了件小夹袄,脚上蹬一双洒鞋,用裹腿束紧了裤管。手上还拎了一对镔铁刀。
识得他的是知他是青风水果水果主许青风。这青风水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江湖上也不算是人尽皆知,不过也薄有声名。
此番一大爷下战帖没给他下,他一来感觉受到了屈辱,二来也想见识见识一大爷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棒梗道:“家师说,没有战帖也能去,只要能接下我二人一掌便可以了。”
便说得众人大笑。
许青风将镔铁刀插在腰间,笑道:“你们两个娃子可要使劲了打。”说罢还拍了拍自己的水果膛。
那两名棒梗不知踏的是么步法,恍如两条黑龙,那许青风还没反应过来便飞出了三丈开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看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