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恒估计她们也没这么快听明白,便接着补充道:“大家都以为吕左前辈要么是得偿所愿,要么彻底放下心中的情,才能算是过了‘情’这一关,但其实不然。”
叶轻音以及易丹青又将聚焦于牧恒,等着他下面的解析。而洛云锦则是一脸崇拜的望着牧恒,似乎在欣赏着后者的英姿。
“吕左前辈如今爱上的已经不是道长本人,而是他幻想中的人和事,所以无需放下,只需要明确他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就行了。”
“现在他知道了他喜欢的对象是什么,又能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喜欢下去,既是如愿以偿,又是抛弃了一切,自然而然的就没有了关隘。”牧恒总结道。
“师兄说的好有道理。”洛云锦压根不理会自己有没有听懂,却也听得出来牧恒算是讲完了,急忙附和道。
“一个人,只要能与喜欢的人或者事长相厮守,那他就是快乐的。”叶轻音没来由的回了一句。
易丹青还在皱着眉头思索,却没料到自己的大徒弟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没听懂的她对情情爱爱的事确实不懂,又拉不下脸来问自己的徒弟,只能看着牧恒与叶轻音四目相对。
叶轻音的眼睛里也有些崇拜,往日里牧恒做成的那些事已经堪称奇迹,但今天这点拨三才镜大能的本事,让她也不得不佩服。
易丹青瞧了一眼叶轻音,默默的站到她身前,挡住牧恒的视线。面色不善的对着牧恒问道:“不说这个了,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牧恒正与叶轻音眼神交流的正欢,却被易丹青无情的打断。不过佳人已在跟前,也没必要在意这一小会儿了。
听易丹青提到这个,牧恒才记得自己还有正事。一想到自己被拦住的事,便有些丧气,说道:“本来是要进宗门之内的,却苦于大阵的阻拦,只得跟着孟旭阳来此地找吕左前辈帮忙。”
“居士!”叶轻音听牧恒的哭诉,便喊了牧恒一句。
“怎么了真人?”
“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块玉牌吗?”叶轻音问道。
牧恒从储物戒指内掏出那块代表着叶轻音身份的玉牌,熟悉的温度犹在。自己与真人分别的日子里,就靠着它帮助自己睹物思人,算是自己最宝贵的宝物了,当然了那件道袍也是。
“记得啊,我随身携带着勒!”牧恒扬了扬手里的玉牌。
叶轻音听牧恒故意说道“随身携带”四个字,满心笑容,接着又说道:“居士你持有我的信物,这护宗大阵可以随意出入。”
“啊?”牧恒惊叫一声,真是闹了个大乌龙,搞了这么多的事。看着手心里的玉牌,牧恒欲哭无泪,早知道有这回事,就省了很多的麻烦了。
“师兄你不知道啊?”洛云锦也跟在后面揶揄道,看着牧恒那苦瓜一样的面色,他忽然就很高兴。
牧恒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也没人告诉自己啊。本以为这玩儿只能进玉清行斋的道藏殿,却没料到连护宗大阵也能随意初入。
“先不说这些了,我这次回来是有大事要与道长商量。”牧恒看完叶轻音后,将目光落在易丹青那还蒙面纱的脸上。
感受到牧恒的直视,易丹青莫名的有些慌乱。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牧恒说的是要找自己,顿时又将视线调整回来。不敢多看,嘴上才问道:“找我商议何事?”
叶轻音与洛云锦见牧恒表情严肃起来,也明白他要说正事了,纷纷凝视着牧恒。
叶轻音似乎是意识到什么,顺口白牛追问道:“事关魔云宗?”
“不错。”牧恒接下来便从那日柳清书“劫走”自己的事情说起,将事关大长老阴谋的事简要的做了简要的概括,又将自己与柳清书的推测告诉她们。
当然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牧恒心里可是有杆秤的,向去找“自然的祝福”那一段,自然就隐秘掉了。
“什么?居士你是说魔云宗的大长老是巫族的奸细?”叶轻音不是不相信的牧恒的话和推断,只是觉得这般结论太过匪夷所思了。
“柳清书还没死?”相比较起大长老阴谋什么的,洛云锦听到柳清书还活着的消息,顿时郁闷起来。
“嘿,你这丫头,人家又没又为难你,就不能盼着点人家的好?”牧恒很想给她个板栗。如今柳清书亦是最亲的自己人,只希望她越来越好。
“谁说她没有为难我”洛云锦偷瞄了牧恒一眼,声音越发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