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没放下手上的东西,飞雪就急着问她。
“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纺雾装出一脸悲伤的样子。“我们玩完了。”
“唉!我那个表哥啊,情场浪子的名字是叫假的,只配和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交往,他搞不定我们这个有主有见的江小姐。”
“你也承认他是你表哥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继续装傻呢。”忍不住发难。
“所以,我那时候就劝你别把飞醋吃到我头上来啊,何况我还有英俊高大的桃太郎,那才是你给万金我都不换的。”飞雪毫无愧意。
“哎呀!说也没有用,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再继续了,我和他沟通不良,他对前天晚上的事根本说不出任何理由,他伤透我的心了,请你从今以后别在我神思不定的时候提起我对他的感情,那只会让我更伤心。”
“真的啊?”飞雪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又说:“可是,他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他连提都没提?”
“他根本不说话,我连想和他吵架都吵不起来,既不说也不问为什么,他可真狠。”
“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男性典型?”
“才不是,我喜欢幽默温暖的男人。”纺雾反驳。
“好吧,也许你们真的无缘,算我做白工喽。”飞雪意兴阑珊。“可是,他真的、真的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呀!他大可以解释的嘛,怎么连说都不说呢?或者是你对他太冷淡,你一定是连给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好,这可又是我错了,谁叫你不早点澄清你和他的关系。我气他,就不想他讲话。”
“咦?不对,让我想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你也承认他是你表哥了啊?’怎么——”飞雪哇啦啦的对纺雾大叫:“你骗我又吓我呀?朋友道义何在啦!”
“他是提了啊,我们不可能真的连一句话都没说啊。”纺雾继续撑着,决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哟!”飞雪冷冷的打量她全身上下,忽然纵身扑向纺雾。“你呀!好的不学,净和我表哥学使坏的。坏人!我以后一定会被你们联手欺负,我这是引狼入室了哇!”
纺雾笑着招架飞雪想打人的动作。“好了,好了,住手,不要打我了,算求饶行不行?你怎么发现的?我没有笑不是吗?”
“问你自己呀!”飞雪翻开她衬衫的领子。“唉喔喔……看来你们过了热情如火的一天嘛!害我在公司担心一整天,事也做不好,饭也吃不下,又不敢打电话回来查询、查询,你还这样骗我,真是天理良心何在了。”
“别生气嘛。”纺雾忍不住温柔的搂着她。
“对对对!男人的三言两语,比不上死党我的苦口婆心,你还真见色忘友。可恶的是这男人还是我至亲,我是王八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又是招谁惹谁了?”
“没有、没有啦。”换纺雾求饶了。
“那好,你可要把事情从头到尾清楚描述一次,包括你献出第一次的时间、地点、情节。”飞雪发狠。
“哪有第一次嘛!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纺雾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又羞又急了。
“那好,你是真打算领贞节牌坊喽。”
“也不是。”她否认。
“那就打铁趁热哇。”
“你……你这样叫我怎么讲下去!”纺雾觉得脸正火辣辣的烧。
“你把贞操当商品提高自己的身价?”
“错!我把贞操当良心,这不是值得鼓励的事吗?”她皱眉。
“如果他要求呢?”
“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给。”纺雾坚定的回应。
飞雪张开双臂抱住她。“你要学着赶快从那个阴影走出来呀!”飞雪语重心长的说。
“我会的,我会试的。”她闭上眼睛回答,觉得心在抽痛。
可不是吗?就像今早徐士哲讲的,谁没有过去呢?她得要开始试着从那个恶梦中走出来,只是一定要借着投入徐士哲的怀抱,才能处理自己过往的伤痛阴影吗?难道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痊愈?只是,她已经独自在内心挣扎十几年了,累了也倦了,不论多坚强,内心深处何尝不想要有人来陪她走,在累和倦时,可以给她支柱和安慰。
她或许得把握这个疗伤的机会,只是,她拿不定自己要对他透露多少。
一个男人,他又能接受多少?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