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心中所想,俞思齐浅笑一声,看着她道,“顾言比较好听。”
“何来好听?古话说、顾言、是临死之前的言语,”顾言话语中带着嘲讽。
俞思齐淡然一笑,而后念出了一首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
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读书时,她从不觉得自己这首诗有何过人之处,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体会不到,但现在,当这首诗在俞思齐口中娓娓道来时,她竟然觉得这首诗有另一番韵味,而后竟然觉得自己的名字也格外好听,虽然这首诗的寓意不太好。
“能换首喜庆一点的诗不?”她稍稍有点嫌弃。
反倒是俞思齐无所谓的耸耸肩,并未换,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他喜欢的是这一句。
其余的那些可以自动忽略掉,这日上午,本过来,问候了顾言一番之后与俞思齐浅聊了两句,两人站在走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原以为你不会过来呢!”本很好奇俞思齐对顾言的态度,毕竟、这个男人似乎鲜少有表露情绪的时候,但对于这个中国女孩子,他似乎格外关心。
俞思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头脑发热跑过来了,当陆景行跟他说这事时,他心里很明确的想法是不该来,不能来,可最终还是没有按耐住自己冲动的内心,跑到了洛杉矶,当见到顾言面色惨白躺在床上时,好像所有的不该、不能都不重要了。
“谁知道呢!”他轻飘飘应允着,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
“俺安娜夫人那里是住不了了,我这两天跟朋友一起将她阁楼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了,除了桌子跟床、行李全在我家里,你看……。”本欲言又止,在征求俞思齐的意见。
俞思齐闻言,一阵感激,很感谢这个朋友;没有让顾言在回到那个屋子里去面对现实;“谢谢。”
他感激道。
“应该的,我答应你要照顾她的,但是……。”发生这种事情谁也想不到,也没有人想让这种噩耗降临在自己以及降临在朋友身上,可顾言就是这么不幸,他感到自责,因为他答应了俞思齐要将人照顾好。
“不关你的是事情,”俞思齐开口阻拦他的话语,“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继而再度开口。
“行李先放在你家吧!至于住在哪里,我会征求她的意见,”俞思齐有些头疼开口,他不知道怎么跟顾言提及这件事情,最起码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跟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更不知道怎么婉转开口跟顾言提及这件事情。
“那个……。”原本在交谈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俞思齐一回眸,只见顾言的华人医生站在身后。
而后用中文继续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说服她跟我合租,我一个人、租了一套单身公寓,还能住一个人,主要的是、我是医生,可以照顾她,”许攸宁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是对于这个女人,她竟然会有一种想要去靠近她的心里,刚刚准备是过来看看顾言的,没想到撞见了这一幕。
所以、便开口了。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有所图,许医生,”俞思齐打量的眸子在她身上扫过去,这个女医生对顾言的态度好的太过火,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为何会百般示好?有利可图?
“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华人,需要帮助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许攸宁被俞思齐打量的眸子看的浑身都发毛,赶紧开口解释。
“最好只是这样,”他出言警告,抱着怀疑的态度。
“真的只是这样,”她再度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