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什么位置?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我心里的感受?一点不顾及这个家?还有,是不是我要是不问你,你就不打算说这些事情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在乎我的心情!”
这一通罪名铺天盖地而来,甚至上升到了家庭的角度,喻言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她这么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家,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他说不,他仅仅因为一幕暧昧的场景,就对她所有的努力说了不!
这就是叶柏城和喻言的差距。在叶柏城眼里,作为他的妻子,喻言就应该有为人妻的自觉。限于目前条件,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可以自由,而她就应该适当与男性保持距离,顾及一下他的感受。有些场面事情不是不可以做,但做完之后最好给他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让他感觉他还在被重视和关心,可喻言完全不同,她是典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派,心中无愧没做亏心事还解释什么?多说几句,那不显得自己心虚,反而多此一举? 。。
无时不在的捉奸(6)
当夫妻两人的观念彻底背道而驰,这便成了最大的悲剧。出轨是显性的,外遇是显性的,甚至连ED都是显性的,一切都摆在台面儿上,一旦出现问题,大不了分道扬镳一条路。可他们这算是什么?难道是那个最老套的理由,性格不合?
结婚后现在才知道性格不合,之前早干吗去了?
喻言从不承认自己是容易受到情绪干扰的职场中人,以前每每看到“白骨精”们因为家里琐事而出现莫名错误,她便会打心眼里鄙视。她一向认为,真正的职场精英,是不会将生活中的杂乱掺入工作中的。可是现在才知道,不被影响不是因为心理素质多过硬,而是因为那事情不够大。
她一看电脑就想起叶柏城昨天愤怒的脸,愤怒到简直扭曲,狰狞恐怖的,让她直接想起了第一次与他的性事。
那可真是不美妙。
再想下去恐怕一天都得沦丧在这样的心境里头,喻言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头脑,刚要拿起笔测算,耳边又响起敲门的声音。这次不用猜了,听这脚步和敲门节奏,就是林思丛。
果真,她上一秒刚喊进,下一秒他便出现在她桌子对面,“今天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来这么早的原因有二:第一是和叶柏城昨晚奋战到三点才算大战结束,气得她根本没睡着觉,早起不是问题;第二个原因和他林思丛有关,她实在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多做纠葛,也不想贪便宜搭他的车,所以宁愿早起挤公交也不要与他再见面。
躲了早晨一起来,在公司也免不了被他围追堵截。
喻言只能笑笑,“我今儿个起的早。”
“你眼睛怎么了?”
“没睡好所以肿了。”
林思丛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喻言也知道自己的话没可信度,确实,没睡好和哭肿的眼睛应是两种形态,这个不难分晓。她怕林思丛再不识趣地问下去,可好歹这家伙终于识相一回,“你哥哥走了?”
“没走。”她抬起头勉强笑,“你干吗这么关心我的事儿?”
“别自作多情,我是关心自己!”他居高临下地看她笑,“你哥哥肯定有事儿来找你,有事儿就会牵扯你的精力。而现在这个时候,就不是能分心的时候。”
喻言在心里感叹,如果叶柏城知道这个道理就好了,也省得找她麻烦。
林思丛表情突然神秘,“你知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件大事儿?”
“什么?”
“公开竞聘岗职。”旋身一转,林思丛在她桌子边坐下来,“我本来以为按照惯例,前天就该公布岗职了,没想到明天下午才公开。”他轻声一笑,“大后天就要竞聘了,这老秦也真能沉得住气。”
喻言微微扯起唇角。
如果这算是新闻,那么她要提前他一天知道,昨天,秦韶便告诉了她这个结果,并且在把结果告诉她的同时,还签订了一个秘密的协议。
协议的要求很多,但中心内容只一个,她喻言在四年之内,要全身心投入事业,不得结婚。作为交换要求,秦韶可以将她视为重点培养助手,将她扶到市场部掌门人的地位。
多合算的交易,不签字才是傻子。
喻言本来打算在昨晚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叶柏城的,想来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如果做策划四年,仅靠那些分红奖金还不一定能完成任务,但是做市场的话,就绝对不是问题,可是叶柏城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用狭窄的、吃醋的心理,否定了一切。
那些事情已然搞定,可面前摆着的,还有一个大问题。
无时不在的捉奸(7)
与林思丛一同上下班已经两天,喻言也知道自己这身份不能与陌生男人有太多关系,因此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但林思丛毫无顾忌,从那天晚上到家里做客到天天接送她上下班,表现得亲密而自然。而当她说这样的行为不太妥当的时候,他便会理所当然地睁大眼睛,“这有什么啊,住在一个小区,我自己一个人开车也得废那么多油,带你回来也得废那么多油。”
喻言哑口无言。
林思丛继续笑嘻嘻的,“如果公司里其他人也住这个小区,这个车大可以做公司班车,我来回接送。”
这样还能说什么?再说就是自己毛病多了。
仅仅两天的相处,林思丛便向喻言通报了太多情况。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以“我要是做了市场拓展部经理”开头,以此为基点,畅述他的伟大设想。有时候她会不忍心听,因为林思丛那样的眼神总让她想到几岁的孩子,一直惦记着下午有糖吃而不断因此努力,到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大人欺骗他的一个手段,下午哪儿有糖,连土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