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小时候幼稚园,常常会有一种游戏,两两分组,玩的要好的朋友,会高呼我要和xx一组,嗯,就算是这样的游戏,也没人说过‘想要伽椰子小朋友’这种话。”
“那时我的想法大概是,没有人需要我,不过,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互不相欠’,没有男孩子喜欢我,我也没有心仪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彼此彼此’,也因此取得平衡。”
“但,在进入大学之后,这种平衡感被打破了。”
“在一次收租的时候,我遇见了吉崎川老师——之前他还如一个暴躁的男人,每次我去收钱,他都会威胁我,我鼓起勇气,敲响房门,新出来的吉崎川老师像是被妖怪夺舍了一样,恭谦温良得让我吃惊,他很利索的将所有钱都给了我。”
“或许是一时善心大发?”
这一行被钢笔划去,后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句话:“就算是被妖怪夺舍了,那也是一个善良的妖怪吧,就算他皮下面是一个流着脓疮的怪物,我也能接受。”
伽椰子脸红的遮住这句话,迅速将这一页翻过去;
“后面因为找不到钥匙,我无法进门,虽然知道父亲在楼上,但是高声呼喊,他估计也不会开门,因为我看见门外的小黑,也如狼狈的我一样,蹲在地上,无措的看着前面紧闭的大门,它一定叫了很久,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我抱起小黑,打算去超市外边避雨,那里的店老板虽然不喜欢我进去,但不会赶走在外边的我,他是个好人……”
“——老师,将伞送给了我,靠近他的时候,我的心跳加速,第一次知道‘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是一个很喜欢写日记的人。
平时遇见的很多事情,无法对外倾诉、只能对小黑去说,小黑也会“喵喵”的回应自己。
但它毕竟不是人,倾述之后呢?
内心还是虚无,但是将那些经历写在本子上,她感觉自己像是跟一个朋友倾诉一样。
而且,如果以后自己的本子被发现的话,或许也会有人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翻开一页,后面是空白,她提笔,写着;
“生病,被老师送到医院,欠了巨额的债,我要用一辈子来偿还……并且老师也接受了我的礼物,像个孩子一样举着手、他说这辈子没收到过礼物,所以这是弥足珍贵的,作为回礼,他将褐色的帽子赠于我。”
“老师,或许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吧?”
“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
“我甘妮娘!来啊!混蛋!继续!”
刚才那个家伙冲过来,被自己一拳给打飞出去,宛如陶瓷娃娃一般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冒出裂纹;
与恐惧对等的是未知,未知便是恐惧的本身。
而当一个事物被知晓本质后,它的恐惧感便会变淡。
而当确定自己的拳头能狠狠的打在面前这个家伙的脸上、并且它对于自己的攻击都会被手环防御之后。
吉崎川便开启了彻底疯狂的狂躁模式。
今天,他非得将这个逼鬼给弄死不可!
你说你去找那对人渣父母,自己也不说什么了,凭什么好人也要被枪指着?
魄魕魔在原地停止片刻,随后抬起眼,看向吉崎川,原本毫无神色的眼神中,竟然莫名有了几分灵性;
“吉!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