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然愤愤的想,早知道就不应该听庞洮的骚主意,差点弄得自己一身腥。
县丞看完,点了点头,把试卷递给县学的教谕,教谕看了之后,眼睛亮亮的看着柳铭,眼神里满是称赞。
郝训导看到教谕的眼神,就知道不好。
可是到底怎么不好,他却心里不清楚,因为教谕居然没有再往下传,而是站起身,给了秦县令。
柳叶和沈天厉见县丞的脸色正常,觉得这件事不对,两人暗暗对了眼神,柳叶悄悄的退了下去。
没多久,郝骋就将试卷交了上去,只见秦县令看了一眼,说道:“郝骋,你把用到的名言出处写到一旁。”
郝骋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头,坐下来,开始写出处。
只是,他下笔越来越慢,越来越久。
最后皱着眉头送了上去,明显没有之前的轻松之色。
秦县令只看了一眼,就将试卷给了胡县丞和教谕。
两人看过之后,教谕将试卷又交给县令,叹息的说道:“郝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教谕这句话一说,郝骋的脸瞬间白了,看了教谕一眼,对上他严厉的目光,心虚的低下了头。
秦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呵道:“郝骋,还不快跪下,老实交代,你是如何偷梁换柱,窃取柳铭的试卷的。”
郝骋急忙跪下,心中惶恐,嘴上却说道:“大人明察,学生冤枉呀!”
秦县令却冷声说道:“好,那我来问你,你可读过《经明录》?”
郝骋心中一颤,他听说过《经明录》,这部书是南翔国一位大儒所著作,在大昌国极为少有,县学里根本没有,他又如何去读。
可是,县里大人为什么突然问起《经明录》?
难道是试卷上引用了?
不可能!
县学里都没有,他一个镇上的学子,又怎么会有?
县里大人这是在诈他的吧!
想到这里,就说道:“学生未曾读过。”
“未曾读过?那么试卷上为何会有《经明录》的引用?郝骋,你还不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得到柳铭的试卷,县衙内谁是你的同党?”
“大人,学生冤枉呀!县学里的书籍,学生可是都看过,并没有此书,县学都没有的书,他一个镇上的学子有怎么会有呢?”
教谕也想知道,就问道:“柳铭,你可看过《经明录》?”
柳铭行了一礼说道:“家父为了能够盖更实用的房子,也会去各地走动,知道学生喜欢看书,每次回来,都带书给学生做礼物。所以,学生不仅读过《经明录》,还有这本书。”
教谕眼睛一亮,说道:“是吗?拿来我看看?”
柳铭看向沈天厉,见他摇了摇头,就说道:“在学生的家里,若是先生想看,我回头给先生送过去。”
“好好!我等着!我是汪教谕,县里的人都知道我家住在哪里。”汪教谕笑着说道。
柳铭急忙又行礼,“拜见汪教谕!”
“好好!”
县令大人的做为和汪教谕的态度大家看在眼里,本来站在打听外为郝骋鸣不平的学子,见汪教谕这么说,不由的面面相觑,随即又有些明白,一时间都很差异,怎么都不明白经常得夫子夸奖的郝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