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缺水问题成了这些地区乡镇干部和会宁县一些负责人的中心工作。
让我们看一看这个边远县份老百姓的渴相:
娃娃牵上家里的羊群到川里的亲戚家去找水了;
从女儿家借的水,做的第一顿饭臭得没有办法吃;
农民衡量水的单位不是立方米,也不是吨,而是尺;
水荒时,每个初中生每天的全部供水量是3杯;
……
缺水,已经危及人民的基本生存。
印度和孟加拉最大的自然灾害是洪灾,与干旱的中东国家相比,这里的水不是少了,而是太多,已经威胁到人民的生存和政局的安定。“大西线”工程从根本上说,是区域安全的一种保证,也是友谊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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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城祈雨图会再现吗(1)
古代小说戏文中经常出现的州郡牧首拜天祈雨场景,会在现代中国出现吗?
城市人口最为集中,是政治、经济、文化最为发达的地区,对水的要求最为迫切和敏感。
中国北方严重缺水,河水得不到地面水的汇入和补充,加上城市用水量的日益增加,“贫血症”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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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所有国都,几乎都是大江大河的儿子。泰晤士河的伦敦、塞纳河的巴黎、尼罗河的开罗、湄公河的金边、红河的河内、恒河的新德里和达卡、大同江的平壤、汉江的汉城、多瑙河的维也纳、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
中国首都北京却没有这样的幸运。
北京,年降水量595毫米,年总水量为43.33亿立方米,人均水资源不足300立方米,仅为全国的18,世界的130,远远低于国际公认的1000立方米,属于严重缺水地区,是世界上最严重缺水的30个大城市之一。
北京严重缺水,既有历史原因,也有现实原因。
北京的母亲河是桑干河。
桑干河几乎是华北最早的断流河。《辞海》里说,桑葚成熟时此河就干了,故称桑干河。而桑干河易干的主要原因,除了流量不丰外,比降大也是重要原因。一遇大雨,泥沙俱下,暴戾的河水将下游的田园村镇立刻变成泽国汪洋。河水的含沙量很高,古诗里有“一石河水五斗泥”的描绘,故有“小黄河”之称。洪水的经常泛滥使下游河床蛇尾似的摆动不停。所以,官厅以下的河段曾被称作“无定河”。经过辽、宋、元、明、清的不断治理,这才使“无定河”变成了永定河。北京城逐代北移,就是为了躲避桑干河的泛滥。
古代桑干河上没有什么水利设施,只在狭窄的山谷地段设了个瞭望台。一旦洪水来临,那高高的瞭望台上便以狼烟或火把向京城报警。瞭望台是官方设立的,当地故称官厅。
新中国成立后,桑干河上筑起了东榆林、册田和官厅三座水库,起到了蓄洪为宝的关键性作用。前两座水库为山西、河北供水,官厅水库则成了北京的一大水盆。北京缺水,官厅水库的水不能轻易下泄,所以,永定河早就成了有河无水的干河。
真正哺育北京成长的是京杭大运河。
由此看来,北京是养母带大的孩子;京杭大运河就是养育他茁壮成长的最为称职的奶娘和养母。
由于先天贫血以及养母的无力供养,北京的生命之源出现了危机。
光绪年间,铁路运输异军突起,运河漕运失去了当年千帆竞渡的繁忙盛况。大运河的北端因年久失修而失去了青春秀色,好端端的京城水网随之沦为排泄污垢的臭水沟,城内连通的诸多“海”、“湖”、“潭”,有的干涸了,有的成了一息尚存的独立浅潭。中国人引以为豪的京都龙庭,出现了龙困浅潭的困厄。
新中国成立之后,迅速修筑了官厅、密云、怀柔三大水库。有了这三盆清水,这才保障北京市进入了大发展的新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