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绝望不比江池渊少,被弄狠了也不是没想过就那么一了了之。
可最后不也还是会吊着一口气,凭借求生本能苟延残喘。
江池渊理应和自己一样。
他要江池渊活着,要江池渊亲眼看着他是怎么用自己的方式来完成这场游戏的报复。
时玖凛站起身走向洗漱台,把手上血污尽数洗净。
又用打湿的毛巾想把江池渊脸上多余的血污弄下。
却又很快发现那些红似乎是从他皮肤里透出来的,不管怎么用力也擦不掉。
江池渊吃痛,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时玖凛身上,其余身体感官自然便麻木了许多。
时玖凛察觉到他的目光,无声皱了皱眉。
啧,可真是个深情种。
如果他爱上别的话……应该会和那人有个不错的结局吧?
只要不是他……
时玖凛仰头,舒了口气。
还真是阴差阳错。
他勾起江池渊下巴,又抬手甩了他俩耳光。
江池渊依旧不躲。
逆来顺受的模样恐怕令谁看了都很难做到不怜惜。
时玖凛总算找到了一丝趣味。
他膝盖缓缓向下弯曲,跪在江池渊面前。
江池渊显然是被吓了一跳,险些直接从沙发上站起。
随后又被时玖凛按着大腿重新坐下。
他跪在江池渊两腿中央,意图再明显不过。
江池渊满脸狐疑,就连身体都悄无声息绷直了些。
果不其然。
在他情欲刚被挑起来之时,时玖凛松了口。
他的笑容格外恶劣:“我出去一下,宝贝。如果想继续的话……记得等我。”
江池渊心底隐隐不安。
果然,那个晚上他坐在沙发上守了一夜,也没等到那扇门被时玖凛推开。
江池渊毫不意外。
可饶是他早就料想到结果,在亲手倒掉那些冷掉的饭菜时心底也还是会泛起那阵熟悉的,针扎一般的刺痛。
时玖凛的口味极挑,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之前偶尔在接受惩罚时实在是饿惨了,愣是把挑嘴的毛病改掉不少。
好像也就是因为这样,现在的他看见食物时才会不管不顾往里塞吧。
酒是这样,安眠药也是这样。
他过惯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有些习惯早已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饭菜他花了很久才做好的。
最后不也还是化成了垃圾桶里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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