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陵目光扫过,四个大汉都不敢乱说话,村长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县令大人,这种关乎人命的大事我岂会草草了事!前日我已经到镇上拜访了刘家,刘家公子说自己压根不认识冯小梅,冯小梅自己不守妇道就算了还污蔑刘家公子,刘家公子心善不计较,但冯家村绝容不下这种伤风败俗的女人!”
村里的无赖冯二胆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这种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我没有,是刘元浩□□了我,是那个畜生玷污了我!”即使换了湿衣服冯小梅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去年六月初六冯小梅一个人到镇上买刺绣,在回村里的路上被刘元浩给拖到了玉米地里,刘元浩□□了她,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到生产那天她才知道自己怀上那个畜生的野种!
冯二胆两眼色眯眯地盯着冯小梅,冯小梅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他早就想尝尝鲜了,谁知道被镇上那个公子哥给抢先了!
妙法目光尖锐:“刘元浩说自己没有侮辱小梅姑娘,村长就信了?小梅姑娘说自己是被刘元浩给糟蹋的,小梅姑娘还是村里人,村长却不相信!这不免让人误会村长收了刘家的好处要淹死小梅姑娘!”
“师爷你不要胡说八道!”村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这个新县令也真是的,怎么请一个道姑来做师爷!
孟长陵刚上任的时候得罪了陆家,县衙里原来的衙差师爷都撂摊子不干了,所以孟长陵只好重新招人但也没招不到什么人,现在县衙里只有三个衙差一个师爷。
“冯小梅是不是被冤枉的,这事本官自会查清楚!”孟长陵往前走一步靠近村长,“今日村长私自处决人命已经触犯了大虞的律法,是谁给村长的勇气和生杀大权,是陆家还是刘家?”
孟长陵眼神犀利、面容严肃、气质威严。
村长往后退几步用全身的力气吊着胆子反驳道,“即使她不是自愿的,但她不清白了还生了孩子就要被浸猪笼!”
妙法手里的拂尘动了动想要教训村长但被孟长陵拦下,孟长陵眨了眨眼睛忍下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无奈,“青楼里的姑娘也不清白,村长怎么不去抓她们浸猪笼?你们的母亲也不清白是不是也该把她们浸猪笼!”
村长:“你这是强词夺理!”
村民:“是啊,强词夺理!”
村民:“说不定冯小梅的孩子就是他的!”
冯二胆刚说完这话就被妙法撂在地上痛打,也不知道妙法什么时候从哪里拿来的棍子,一棍一棍往冯二胆身上打去,痛得冯二胆嗷嗷大叫,村民们都吓坏了慌张后退。
第2章统统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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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打累了便把棍子插入地下,硬邦邦的泥地,她竟然能把木棍插入三寸,村民们顿时鸦雀无声不敢再顶嘴。
孟长陵环视这些村民,“今日只是一个教训,倘若谁还敢私自伤害他人性命,本官必定将他捉拿归案,不管这个人是陆家罩着还是刘家罩着,本官照抓不误。抓不了的,本官便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让女帝陛下亲自定夺!”
孟长陵要将冯小梅带走,村长还敢拦,“如果今天大人把人带走让我老头子还怎么管理这个村子?”村长还真的很硬气,因为他的小女儿是陆家的小妾。
“你管不了,本官就亲自来管,把人带走!”孟长陵一声令下没人敢拦路,大郎和二郎把冯小梅给架走了,妙法也从村妇手里抱走了孩子。
孟长陵临走的时候承诺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还放话谁敢再聚众闹事就把他抓到牢里做客。
平安镇上。
孟长陵亲自带人到刘家抓人,刘元浩只好跟他去衙门走一趟。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孟长陵也没有再顾忌什么,公开审理。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之下,刘元浩一副吊儿郎当我有钱我最霸道的模样,不但不下跪还公然挑衅孟长陵的威严,“孟大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她说什么你就信,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孟长陵知道一块惊堂木拍一百下也震不住刘元浩,刘元浩是平安镇上有名的纨绔,平日里不是吃喝嫖就是上街欺男霸女,被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
孟长陵:“既然你不承认那就滴血认亲,滴血会伤到孩子,冯小梅你可有疑议?”
“民女都听大人的。”冯小梅恨不得掐死这个野种,只是插一针哪里会心疼。
妙法端来水盆插了婴儿的手往水盆里滴了一滴血,大郎和二郎钳住刘元浩,刘元浩不愿意也被插了一针,两滴血在众目睽睽之下相容。
刘元浩立即奋力挣脱束缚,跳起来大声喊道:“滴血认亲的方法是迷信的,他不是我的种!”
妙法把孩子交给贵七,当众插了手指在水盆的另一处滴了一滴血,一脚将刘元浩踹翻在地,刘元浩四脚朝天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样子像极了王八,围观的百姓纷纷大笑。二郎一刀划伤他的右拇指,妙法将他的血滴到水盆里,他的血无法和妙法的血融合。
孟长陵一拍惊堂木,“大胆刘元浩还不将犯罪事实一一交代!”
刘元浩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态度依然很嚣张,“是,是我强了她又如何,我是刘家长子,你能拿我如何?”
刘元浩瞟了一眼跪在一边流泪的冯小梅,看着她眼角的泪痣还记得去年六月份玉米地的情景,她哭着喊着最后还不是被自己征服了,能被自己看上那是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