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是多了点,不过至少不是做一些垃圾邮件,正好用来锻炼下自己,什么类型的活动都能做,即使累一点,得到了提高,也算值得。Helen把一周的工作内容在去客户那开会回来就跟我说了,这一周时间我每天做什么或者每天做多少由我自己来安排,我觉得这点比较自由。心情好的时候我可以多做点,心情不好我可以不做。不过使我郁闷的是网站上的活动做好以后还要给目录组的人看,大森是总监,她看看也无可厚非,关键是她看看还不行,还要另一个女孩看看,使我百思不得其解。“小张是CD吗?为什么我们网络部的东西要她们目录组看?”我不解地问Helen,其实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她在那方面可能很有见树,但在这方面很可能会一窍不通。另一方面我看Helen她每次都有点低姿态的拿着东西让那个小张过目就替她难受。
“她也是AD。”
“那你们是平等的,为什么你要听她的?何况她又不懂网站。”
“其它的不用她看,就是这个东西,客户说做好了让他们看看。”
Helen还真是听话,客户说让他们看看她就真的让他们看看,目录和网站是有区别的,而且有很大的区别,她以什么标准判断好坏呢?或者换句话说,心情好了,就会看着一切都是美的,心情不好了,改死你。人都会有这种心里,别人折磨我,我就去折磨别人。
做那个网站日历不知道改了多少次了,客户都确认了,她还改来改去,后来Helen也受不了了:“客户说这样就可以了。”她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意义。
那个小张马上拉下脸说:“客户都说OK了还让我看什么?”说完扭头走了。我靠,我快疯了,我只想大叫,尖叫,甚至骂人才觉得舒坦。
我的火苗都快把头发烧着了,Helen仍是笑乐乐的,等那个小张走后,她坐到我旁边遥着我的胳膊说:“娟儿,怎么办啊,公司里都是爷。”
说这话的时候,她仍是微笑着,那一刻,有很多感触涌上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她能做到心平气和,而我不能?看着她不动声色的表情,我浮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了。这种状态正是我要寻觅的东西,一直不知道她身上什么东西吸引我,或许就是这种平稳与沉着,你可以把它称之为忍气吞声,但我坚持用平衡与沉着,我想这两者应该还是有所区别的,无论哪一点,这些都是我不具备的。我太缺乏这种东西,太缺乏那种不管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的心态。
中午吃饭的时候,候晨说要走了,她已经在公司呆了三年了,烦了。
在为她饯行的时候,去了一大帮人,在天匙桥路上的一个火锅店。我们一共两桌,在公司的时候上下级关系很明显,但在饭店上这种关系就不存在了。
候晨和我们一桌,TT他们是另一桌。当然这里面没有卷毛,没有刺猬,也没有王国庆,更没有婷婷,我和Helen是网络组的唯一的两位成员。吃到最后,早已是酒足饭饱,于是一些新鲜的敬酒花招被候晨搬上了桌。她在红酒里弄了一勺子辣椒油,端着去敬TT,TT早已被这帮人灌得再也赛不下任何东西。
候晨端着杯子站在TT旁边:“徐尚,你要是答应把这杯酒喝下去的话,我就跟你喝交杯酒。”
“不行,不行,实在喝不下去了,你就饶了我吧。”
尽管他这么说,但是他们那一桌上的人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风景,于是对着TT起哄:“徐尚,来一杯,徐尚,来一杯。”
“真的要来吗?”TT端着那杯红酒参辣椒油的杯子看着大家。
这帮人一边喊着刚才的口号,一边拿着筷子整齐地敲着桌子为他们配乐。
修晨举着另一个杯子里的可乐加雪碧向我们这边使眼色,于是这桌上的人也开始起哄。
TT把酒杯移到嘴边的时候才发现红酒里有“料”,但为时已晚,于是只能撑着头皮和候晨喝起了史上最痛苦的交杯酒酒。
去的时候,Helen说是AA制,走的时候没人收钱,后来也没人收钱,我问Helen:“怎么还没向我收钱?”
她说:“TT一人买的单,不用我们出钱啦。”
印度料理
从上次吃饭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TT还是蛮喜欢候晨的,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一个长者对一个年轻人的喜爱,类似于是忘年交的那种,因为TT是有老婆的人。其实他们之前关系就不错,当然离的近了,关系会越来越好。
经过一个多月没有空调的坚苦岁月,公司终于搬家了,我们只是把自己的东西装成箱,其它的就什么都不用管,背着包回家过年就行了,回家之前还发了一千块钱的红包。据说是根据年限发的,一年发一千,两年两千,依次类推,而试用期的则是五百。
新年过后,第一天上班什么都是新鲜的,包括路线和工作环境。只是老板依然是那个老板,所不同的是位置发了变化,我再也不用和卷毛坐在一起。以前我们组属于三不管地带,据说TT听说我们部门的营业额还不错,所以想过来试试水。一般头头都坐在边上,TT理所应当的坐在了那个T字顶端,T字的一边是Helen,我在中间,刺猬在我里面,而另一边是卷毛,中间是婷婷,最里面是王国庆。别看这个位置,据说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谁坐哪是规定好了的,比如TT下面是Helen和卷毛,也就是说Helen和卷毛是他的左右手,而我和婷婷处在中间,这个位置则是公司培养的对象,最里面的要么是职位最低的,要么就是别的地方实在没地儿了就被安排到最里面去了。
搬迁过后,公司要请员工大吃一顿,据说是为了乔迁之喜,也不知道这是中国的习俗,还是全世界都这样,另外一个原因也是为了欢送大森回国。关于大森,听同事说她结过婚,老公是印度人,但后来离婚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中国生活。虽然她会中文,但生活也不会像我们中国人那样方便。
也不知道这顿饭包含了某种含义还是只是巧合,公司把晚宴安排到了一家印度餐厅。我对咖喱不是很感冒,看着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印度料理直让我怀念上次聚餐的意大利自助餐,加之我例假还没有完,所以没什么食欲。
上菜的时候,餐厅开始响起了印度歌,一个印度人还上到舞台上跳起了印度舞蹈。从洗手间出来的大森被那个印度舞者一把拉上了台,公司里的人见况开始起哄,一时间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刚开始她还有些害羞,后来就完全放开了,和那个印度舞者疯狂的跳了起来。
大概是这样的夜晚让她回想起了以前,不觉中多饮了几杯,有点微醉。在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她又拎着酒瓶子到我们这边开始敬酒,放眼望去,到处都在劝说,到处都在推让,不知道日本会不会这样,但到了中国,他们也就入乡随俗了,劝起酒来丝毫不会输给中国人。
那个可怜的老头——我们的老板,被这些人轮番劝酒,早已喝得快要撑破肚皮,几乎所有的人都向他敬酒,只有我坐在原地没动。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侥幸地想那么多人他不会记得谁是谁,当然也就不会记得我有没有敬他,说不定他还会感激我放了他一马,更重要的是我肚子不舒服,不敢喝凉的东西。
老板几乎是无处藏身,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搜寻出来,最后躲到网络组这边,因为我们在一个角度,很隐蔽。可怜的老头本以为到了我们这里就不会再有“追兵”,没想到来了还没坐定,卷毛就殷勤地又要敬他一杯,旁边的TT也跟着起哄。
老头实在喝不下去,于是用蹩脚的中文说:“我,一口,你,那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