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脸看清跪在地上的男人,膝下一软,险些坐倒,脸色煞白。
到了这时,长宁反而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端着茶慢慢的把玩,见着叶儿脸色,眼角闪过一抹得意浅笑。
丞相起身,一巴掌将叶儿打倒在地,怒骂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儿捂着脸,看向碧珠,碧珠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完全不敢看她一眼,此时此境,已经无需再顾侥幸,脸上一遍绝望,哆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丞相向皇上跪下,“臣教女无方,做出这等大逆之事,累臣犯下欺君之罪,臣罪该万死。”
南皇有太子逼宫在前,已经疲惫不堪,但此事正是削弱丞相气焰的好机会,不得不打起精神前来应对。
事情已经明了,无需再费心神,“叶儿犯下大逆之事,卿固然有责任,但卿也不必太过自责,而且此事关系到睿亲王的声誉,实在不宜张扬,此事卿家法处置了便是。”
丞相松了口气,“谢皇上。”
叶儿唇上颜色尽失,怨毒地瞪向长宁,长宁只是淡淡地睨着她,微微一笑。
身边太监道:“快天亮了,皇上该回宫休息了。”
长宁起身,“女儿送父皇。”
南皇点头。
长宁送走南皇,亲信嬷嬷上前,“这事,怎么向亲王交待?”
长宁冷笑,“无需交待,他心知肚明。”
嬷嬷微怔,“公主的意思是……”
长宁咬牙,“你当我是怎么抓到的王海?”
嬷嬷回想了一下,若有所悟,“难道……”
长宁脸色微青,“是洪凌离开,看守有疏忽,王海才得以逃了出来,却撞到我的手上。”
嬷嬷越加心惊,“这么说,叶儿的事亲王根本就知道?”
长宁冷着脸,“他当然知道。”
嬷嬷倒抽了口冷气,“那他为何还要纳叶儿为妃?”
长宁眸子闪过寒光,“他是想借叶儿,让丞相约束于我。”
嬷嬷不解,“老奴怎么觉得,亲王是借公主之手除去叶儿……”
长宁怔了一下,瞪着嬷嬷,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去丞相府。”
叶儿望着侍卫手中端着的毒酒,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管她如何恨长宁,但这场仗她败了,败得全无翻身之地。
无论父亲如何宠爱她,但这关系到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她不得不死。
既然皇上吩咐这事不声张,那么她死了,父亲可以再选过一个女儿与亲王结亲,所以她只是一个被弃掉的棋子。
苦笑了笑,从托盘上端起毒酒。
突然烛光一闪,随之灭去,只听酒杯跌落地上的一声轻响。
房中一阵骚动,等下人重点燃爆烛火,地上躺着跌碎的瓷器,毒酒淌开,发出沸腾地滋滋声,烛光闪动,屋里哪里还有叶儿的身影。
侍卫大惊,扑向打开的窗户,窗外只得风吹树影,忙回身叫道:“小姐逃跑了。”
府中顿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