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笑了笑,道:“她带宁墨回京,自然不能离了沙华之血,宁墨为了保他**性命,只能带了沙华上路。” “那我们就可以……” 王妃笑着点头。 “那宁公子……”
“寻到沙华,他就再没有用处。”王妃顿了顿,“这件事,万万不可让不凡和忧儿知道。” “是。” 无忧脚下象灌了千斤重的铅,重得怎么也提不起来。
眼前尽是宁墨脚踝上重重叠叠的伤疤。 如果她不能象兴宁那样去残害他,他就得被送给女皇,再之后生死难料…… 想留下他,就得去伤害他,那么残忍的做法,她如何做得出来?
她大口的吸气,才免了窒息之苦,定了定神,如鬼魅般飘离,直奔‘墨隐’而去。 这时才算明白,为什么不凡要求她与宁墨圆房。 如今想起上次与他同房那夜,真是后悔不及。
平儿刚喝问了声:“谁?”就被人横掌切在脖部,昏了过去。
宁墨手中金丝正要出手,与站在门口,背着月光而立的黑衣女子四目一对,握着金丝的手微转方向,金丝飞出,绕向躺倒在地上的平儿手腕。
平儿脉像平稳,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收回金丝冷冷的向无忧看去,“有事?” 无忧不答,将平儿拖拽了出去,丢上平儿住处的小床上,气喘吁吁的重新回到宁墨屋中,反扣了房门。
回转身,见宁墨蹙紧眉心,并不阻止,笑笑道:“你不怕我为难他?”
“你要为难他,刚才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宁墨在水晶球中看着她长大,别人不知道她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她看似娇弱,但杀人,快如闪电,就是身怀武功的人也是难防。
看着她身上的夜行服,眉心拧得更紧,她这身打扮,被人看见,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再是恼她,也是无法对她释怀,禁不住为她担忧。
无忧看了他一阵,回转身将窗户关上,月华在宁墨身上退去,屋中暗了下来,看不清他的神情,反而不似平时那么冷。 走上前,将他推向里间。
“你要做什么?”今天无忧的举止实在让宁墨觉得不安。 “圆 房。”无忧绕到他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系扣。 宁墨抓住她的手,欲将她的手丢开。
无忧紧攥住他的衣扣,不肯松手。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将轮椅一转,不面对她,“就穿着这身衣裳来与我圆 房?” “穿什么都是要 脱的。”无忧又绕到他面前,索性迈脚跨 坐在他大 腿上,又去扯他的衣襟。
宁墨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冷光,静静的审看着她的眼。
239 寻个地方快活
过了好一会儿,宁墨才慢慢开口,“你从王妃那里来?”
无忧不敢正视他的眼,微撇开脸,转动手腕,想从他的手掌中把手抽出来。
宁墨握住不放,冷若寒潭的眸子锁着她的眼不放。
他腿有残疾,无忧挣不开来,又不敢对他动手,犹豫了一下,凑了嘴上前,去咬他的手指。
牙齿微微陷入他的手指肌肤,却不见他有松手的意思,哪里当真舍得用力,只得松开口,“宁墨,我们做吧。”
宁墨慢慢垂下眼睑,同时松开握着的手腕,“脱衣裳。”
无忧怔了一下,轻咬了唇,手上却丝毫不停滞,从他腿 上下来,飞快的脱去身上的夜行服,身上的中衣却没好意思直接脱 去,凑到上前去解他的腰带。
宁墨随着腰扣一松,自她进来,一直稳如磐石的心脏,猛的一收紧,重新抬眼,漆黑如墨的眼,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柔光闪过。
无忧恰好抬头起来,捕捉到他眼里的那抹柔光,所有动作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
这眼神,太熟悉不过,恍然在梦里见过,又象并非仅仅是梦。
“宁墨,我们之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他重新瞥开视线,冰碎一样的声音,哪里有什么柔情。
无忧呼出一口气,不想了,想了这许久,都没能想起来,干脆不想了,抛开他的外袍,露出里面穿戴得整整齐齐的雪白中衣。
“你身体不好,不是叫你多穿件衣裳吗?”
“不冷。”他暗叹了口气,风将他的耳发拂起,在无忧的面庞上搔过,丝丝痒痒。
无忧攥了那缕墨丝般的发束,看着眼前俊美的面庞,脸颊削瘦,五官和脸庞轮廓都如精雕细琢出来的,无论视线落在他脸上的哪个部位,都是致命的吸引。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薄削的唇上,这唇如果不是少些血色,又总是凝着冰,与鬼面真的象极。
无忧见他的口气柔和了些,心里突突乱跳,只道他是答应了圆房的事,深吸了口气,道:“清儿的事,我知道错了。”
清儿虽然是下人,但也不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意的去伤害。
如果随意伤人身体性命,与兴宁又有何区别。
“知错就好。”宁墨声音中的冷,终于略略退去。
无忧长吁了口气,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咬着的唇也松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