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看着她不言。
无忧又咳了一声,看看左右,不见平儿在他身边,走上前,“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等你。”
无忧微微一愕,她与他,从来都是她寻他,他从来不会主动搭理她,“有事吗?”
“离开。”宁墨薄唇轻启。
“为什么?”
“你不该卷进来,离开‘常乐府’去寻个地方,好好生活。”
“我已经卷进来了。”无忧笑了,不卷进来,更得不到子言的消息。
“那个人……真这么重要?”他凝视着她的眼。
“恩。”无忧轻点了点头,他是她活着的相念,她一直坚信他活在世上的某一处,才支撑着活下来。
“你说过,会将他淡忘。”
“我说过这句话?”无忧微怔了一下,子言在她心里是根深蒂固,她如何会说出这种话,她想不出来。
宁墨默了下去,心脏痛得要透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忘了吧,去找一个,可以夜夜守候着你,可以为你暖手暖脚的男人,过平淡的生活。”
无忧收去嘴角浅笑,伸手捂上他的脸,他被风久吹的脸,象冰一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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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了了扭啊扭
“宁墨,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或许有些事我不记了,但我知道那些事,一定很重要的。”无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宁墨的面颊。
他的脸庞不知何时竟冷过她的掌心,而他的脸色也比以前越加的苍白无色,她记得初来时,他的脸不是这样。
她不知他为何如何,只能归结于他脚上的作势加重,心里却隐隐作疼。
宁墨无声的轻叹了口气,微偏开脸,避开她的手。
他怕在她温柔的手掌下,再冷不下心。
“往事不过是尘烟,散了就散了,无需再去拾起,也拾不起。”
“不管能不能拾得起,我都很想知道,告诉我,好吗?”无忧的手指停在他的眼角,他和不凡都有一双和子言一样的眼。
宁墨摇了摇头,他的眼隐在黑暗中难辨神色,然眼底深处不经意的温柔牵引着无忧。
让她想起,那两次梦境中与他的肌肤相亲,肢体交缠,那时他们近得只能看见他的这双幽黑宛如墨玉的眼。
她很想上前,吻住他,再那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试着去确认那梦,到底是梦还是真。
但她不敢……
她想靠近他,却又不敢,也不能……
如果他是自己的子言,那她这辈子旦求带他离开,如他所说,去过平凡的日子,她会给他暖手暖脚,会照顾他一辈子。
只能能陪在他身边,听听他弹琴。
但如果不是……
苦笑了笑。
万一寻到了子言,他怎么办?
这样的叫人无法不疼惜的男人,揽在了怀中,又怎么能再推开,她做不出,他也伤不起。
所以在没寻到答案前,只能这么守护着,绝不能再迈前一步。
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害他。
无忧略为失望的笑了笑,他肯告诉她,就不是宁墨了。
故作无事一般,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些日子,我就可以给你治脚。”
仿佛看见他站起来的样子,无忧光想想,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浮起笑意,“真想看你站起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