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是来的突然,郝云亭来的匆匆,走的匆匆,林书晚不是一窍不通的傻瓜,郝云亭的出现她不是真的无知无觉,不过是为了大家都好才没有戳破,不然都很难做,好在郝云亭也懂分寸。
郝云亭带着宋亚楠踏上了回程的火车,千言万语都化作一个眼神,郝云亭紧紧的盯着林书晚像是要牢牢的印在心底。
在贺珣出声阻止之前,握拳在贺珣的肩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我妹妹交给你了。”
“好。”
一个好字比任何花言巧语都值得信任。
宋亚楠少言,对着两人笑了笑跟着郝云亭上了火车。
“云亭长大了,也有喜欢的姑娘了,不过是有些可惜,她是一个好姑娘。”
她是他小姨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小姨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宋亚楠转头看着窗外缓缓倒退的景色,这句都过去了不知道是在应郝云亭还是在告诉自己。
“云亭以后会更好,你要向前看你们都是好孩子。”
郝云亭重重的应了一声。
宋亚楠说完这两句边靠在座椅上不再吭声。
郝云亭蹙了蹙眉,小姨太奇怪了,想起来林书晚今早的话,郝云亭不敢放松。
不过到底还是被宋亚楠支开,等他回来火车已经开动,座位上只有一封信。
宋亚楠走了。
没多久林书晚就收到了郝云亭寄来的信件。
宋亚楠并没有跟着郝云亭离开,火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宋亚楠给郝云亭留了一封信悄悄离开了。
她曾是绽放在寒冬的梅花,满是傲骨,可现在她的傲骨被寸寸折断,这脏污不堪短暂的一生是她永远无法释怀的,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在这么狼狈的走下去。
—
冬去春来。
天气渐渐回暖,李桂香看着林书晚单薄的衣衫忍不住念叨:“倒春寒,倒春寒,这春天的冷风都能吹进骨头缝,可马虎不得,你多穿点,别回头老了做病。”
林书晚笑眯眯的应着,另一边贺珣已经拿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外套给林书晚披上。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贺文文把门帘掀开一条缝,大眼睛滴溜乱转,瞧着大哥跟嫂子甜甜蜜蜜的,装模作样的捂着脸:“嘶~齁的牙疼。”
毫不意外的获得了亲娘的一巴掌:“去去去,就你鬼道。”
“对了娘,爹一大早干啥去了?”
林书晚想着说一下养猪的事情,结果贺广生人已经没影了。
说起这个李桂香就高兴:“县里又送表彰来啦,我就说小晚是咱家,不,是咱村的小福星,自从你嫁过来,咱们村这表彰就没断过,这不你跟贺珣帮着抓获人贩子有功,上头提议送来奖励,说是十点多来,这不才八点你爹就忍不住先去迎人了。”
这事之前可没风声。
“还不是你爹一直瞒着,说给村里人个惊喜,他这几天看着闷,实际上心里美着呢,不光在村里长脸,今年保不齐先进大队又评上了,没瞧着这一天叫贺珣小兔崽子好几回,他呀高兴坏了。”
林书晚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贺珣,原来公爹有这种癖好,一开心就喜欢叫贺珣小兔崽子。
贺珣接受到在家媳妇儿隐忍笑意的眼神,掐了掐林书晚的脸:“想笑就笑,忍着干什么。”
“没想笑。”
林书晚说完就进了里屋跟贺文文两个放声大笑,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炸毛了叫贺珣小兔子崽子,高兴了也叫,合着贺珣就是小兔崽子。
贺文文觉得索性就让嫂子笑个够,小声的趴在林书晚的耳边说:“嫂子你是不知道爹还喜欢叫大哥大黑熊,爹总说大哥长得又高又大是不是大黑熊托生的。”